这是第二次看到陈凛抽烟了。
他烟抽的并不凶，即便此刻，也只是半咬在唇齿间，灰白色烟雾顺着风从他冷峻的五官前飘散开，有种模糊的精致感。
陈凛冷白眼皮往下敛着，就这么注视着手机屏幕里的小姑娘。
片刻后，他不紧不慢的从薄唇边拿开那根细长且燃了一半的香烟，慢悠悠的晃开一抹控诉的淡哼。
“终于记起我了？”
这阴阳怪气的语感，周念就知道，陈小公主又来了。
得哄。
怕吵到索南和楚淳两人，周念只好压着声音轻轻的哄：“我刚才太困啦，不小心睡着了，所以才没看到你的信息。”
她紧张抠着手边边沿的突起，鼓着腮帮子，也有些委屈的样子。
她睡醒还担心之前的一切是梦呢。
还得来哄他。
也不知道这话陈凛有没有信，他只是嗯了声，然后说：“下楼。”
下楼？
周念怔住，看了眼时间，十点二十了。
十一点宿管阿姨是要关门的。
以陈凛这个坏种的作风，大半夜叫她出去，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
周念心脏一瞬紧绷了起来，她摇脑袋，刚才还在抠手机边沿的手心一下揪紧了自己的衣领。
语气温吞说：“不下去了。”
这点防他防狼一样的心思，陈凛一眼就看穿了。
他气笑了，胸膛轻震两下，轻嗤道：“宝宝，你要是不下来，正好我直接上去找你。”
说这话时，少年稍长眼尾往下凝着，表情肃冷，瞧着不像作假姿态。
周念怕他了，当即老实的往床下爬，乖软道：“我下来就是了。”
这不情不愿的语气。
陈凛舌尖轻抵脸颊，含混的嗓音从喉间滚出：“渣女。”
周念在低头穿鞋，手机顺手丢在桌面上，一时没听清他的话，不由问了句：“你说什么呀。”
没过多久，陈凛半懒的声线从那边传来。
——“我说，宝宝你好乖，想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