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说对不对？”
见周念没出声，田欢仰头问她一句。
却恍然发现，周念眼眶通红，连鼻尖都是红的，像是要掉眼泪。
田欢一愣，惊讶道：“念念，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和周念做了两年朋友，田欢知道她的手腕不太好，除此以外，右边耳朵的听力也有点问题，平常工作时偶尔需要佩戴助听器。
可即便这样，她也从未见周念抱怨过什么，更没见她掉过眼泪。
这是第一次。
田欢连忙手忙脚乱的去包里翻纸巾，周念抬手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语气乖巧夹杂着哽咽的说：“我没事，就是眼睛刚才有点不舒服。”
那个问题，她知道答案了。
他也许，是开心的。
……
“不开心。”
淡漠声线响起，陈凛面无表情的垂下眼脸，将手里的药盒扯开，熟练的从包装里抠住一粒白色药片，没有喝水，直接干咽了下去。
祝星走在他旁边，听到这三个字，毫不犹豫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还不开心？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家采访，心底乐开花了吧。”
话里还有点愤愤不平的意味。
“本来都介绍了专门的记者来做采访，你一个都看不上，不肯来。我还以为你是累了，没想到是早就暗中定下了人选。”
祝星声音一贯大，吵的人头疼。
陈凛拧着眉，掐了掐眉心，冷冷看她一眼：“你很烦。”
祝星：“……过河拆桥也没你这种拆法啊。”
药给他送来了，还嫌她烦。
这人，也就只有周念喜欢了。
看了眼他躁郁的表情，祝星猜到他头疼症又犯了，又想到离开前回头看周念的那一眼。
忍不住说了句：“你刚才那么冷淡的态度，周念可能误会了。”
陈凛没回答，只是垂着眼睫，神色不明。
半晌后。
看向她身上的衣服，语气寡淡：“你穿黑色不好看。”
话落，一个多余的字都没再说，打车走了。
祝星撇撇嘴角，拽着身上的衣服翻了个白眼。
陈凛这人就爱装。
明明在意的要死，这两年来不知道回京宜多少趟，提前完成学业也是因为周念，面上却非要表现的一点都不在意。
就好像，在等着谁来哄一样。
……
傍晚六点。
田欢回了本校，周念没回，她约了索南和楚淳。
京宜大学的后街有一个清吧，周末大学生最喜欢去的场所之一。
出门时，周念戴了口罩和帽子。
索南掐掐她的小脸，忍不住的笑：“念念，以后出门可都得小心点呢，毕竟也是有小一千万粉丝的博主啦。”
楚淳也跟在一边点头，“对呀，保护我方念念，不能被人家偷拍了去。”
周念乖巧地眨了眨眼睛，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