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接过,上面还带着一点余温。
“开车小心。”
裴清术眼含笑意,点头:“下次水管坏了,就别找物业了,直接给我打电话。”
她问出自己的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学会修水管的?”
他轻笑:“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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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术离开后,林琅没有立刻关上门。
而是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发呆,电梯门早就关上,上面的数字显示已经到了一楼。
她又去窗户旁看。
男人挺拔的身影,在黑夜中也显眼。
司机打开后车门,恭敬站着,等他上车后才绕到驾驶座去。
四周烟火气那么厚重,他却没有沾染毫分,仍旧一身高不可攀的清贵。
不管他多么向下兼容,再努力的走进她的世界中,但两人的悬殊差别还是太大。
仿佛黄河与渤海,哪怕挨着,却始终融合不到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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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早上,林琅接到电话就急急忙忙出了门。
老师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
她是林琅高中时期的班主任,于林琅来说,她可以说是自己整个灰败人生中,少数的光亮。
打车去的医院,半个多小时才到。
外面风雪太大,连她身上也落了雪。
在病房外拍落,生怕将周身寒意带给老师。
待指尖稍微生起暖意,她才将病房门推开。
男人背对门口站着,往杯中注入热水,茶叶被泡开,茶香味溢满病房。
老师腿上打了石膏,笑意和蔼:“初阳,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让你为我跑前跑后。”
熟悉的温润笑声:“麻烦什么,是我该做的。”
老师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慈爱。
像是察觉到什么,她越过他的视线往后去看。
看见林琅后,原有的慈爱之上,又多出几分欣喜:“小琅?”
林琅的手还搭放在门扶手,半开的门,有风灌进来。
男人身子微震,倒水的动作也忘了停止。
直到热水浇了他满手,他才缓慢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