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之富笑道:“既然要分桃子,到了我面前,篮子里还有,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呢?难道这些桃子是你们的不成?”
那分桃子的人,凶神恶煞的道:“读书人又不种桃子,吃什么桃子?看你白白净净的样子,就不是个好东西,等一会大家吃剩下的果核都留下来,给你舔一舔吧!”
姚之富也不生气,道:“不给吃就罢了,怎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汉子道:“看你样子,是打着读书的幌子,悄悄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吧?专门偷舔人家女子屁眼的浪荡子!”
姚之富有一些冒火,只是压着,道:“不就是吃一个桃子吗?我不吃便是,怎的还侮辱我来?”
那汉子显然讨了便宜,不想饶人,道:“这桃子又不是那桃子,你吃的桃子是女子胯下的桃子!”
姚之富觉得这人好是无聊,居然不认识姚之富是沙场里出死入生的人,叹了口气,离开这些人,到一边坐下,叫僧人道:“智慧方丈多久能回?”那僧人也不识他,道:“施主既要找他,自到城外的三圣庙去找,在这里问不出个名堂来。”
僧人走后,那些工匠就哄堂大笑,姚之富心里的气陡然涨了三分,脸开始发红了。
姚之富看见供桌上放有一茶壶,觉得口干舌燥,就要去倒茶喝,那汉子见了,一把抢过,拿了碗去,给每个人倒一碗,喝不完时,就把茶壶里的茶水倒到地上去。
姚之富道:“你把茶倒到地上去,怎不给我喝呢?”
那汉子道:“你也配喝茶?我看你喝尿还差不多!”于是从供桌上拧了个供佛的茶盏,就当场解开裤子,尿在盏里,递过来给姚之富,道:“你配喝这个!”
姚之富已经很生气,但是竭尽全力克制。就听旁边的人劝那汉子道:“你可以轻慢这书生,可怎么拿佛像的茶盏装尿呢?”
汉子道:“我就是佛主他爹,佛主的像乃是我一手造出来的,没有我,哪里有他呢?”
姚之富忍着气道:“你也太狂妄了,如此狂妄之徒,怎配修缮佛像?”
汉子道:“我不配,难道你配吗?”
姚之富忽然愤怒地说:“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侮辱于我?侮辱我也就罢了,怎还把佛也给侮辱了?”汉子仍出狂言道:“你不过是专门勾引良家妇女的禽兽,哪里会是好东西?”
姚之富心里最恨说他不是正直的人,况且平白无故说他勾引良家妇女?
姚之富道:“我乃是白莲将军姚之富,希望你不要惹怒我,我在白马寺里杀了你!”
汉子哈哈大笑道:“如果你是姚之富的话,我就是姚之富他爹!”
姚之富便对同座的工匠道:“我不免要对他失礼了。”
说完,姚之富袖起两只手,学智慧坐禅的样子,放在膝上,呵斥那个汉子道:“好个粗野的工匠,竟敢如此无礼。有没有棍子?你给我狠狠地揍他!”
佛院墙壁上靠着一跟木方子,那木方子忽然跳出来,连连打那个汉子。这时,那些工匠见了,害怕木方子会把那汉子打死,都去替挡那汉子,木方子见有人来挡,好像不是乱打。
木方子只是寻找缝隙去通汉子的肚子,好像有看不见的一个人用手握着一样。
姚之富又喝斥道:“捉住此人,让他用头顶撞墙壁!”汉子好像被人扭住,推到墙壁上,便用头去撞墙壁,“咚咚”作响,一会就头破血流,频频乞求饶命。
姚之富又道:“把那汉子用头磕在佛像下,不到三百下,不要让他停止下来。”汉子便自己到了佛像下,跪拜在地,磕头无数遍,嘴脸都磕出血不止。
众人为他求情。姚之富慢慢道:“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就不杀他了,从此不要让他进庙门一步,他的手艺只配雕刻鬼怪。”
姚之富的话刚说完,有白莲军士进来查看修缮事情,见是姚之富,单腿跪下道:“不知姚将军到此,请恕罪!”
姚之富问他为什么在监督工匠时,跑出去了?他道是回了白莲军营,要求多派工匠来,加速白马寺的修缮。
姚之富夸他做得好。
至此,那些工匠才知道这白面书生,乃是姚之富本人,大惊失色,都跪到地上道:“事情是他做的,不干我们什么事,请姚将军不要杀我们!”
姚之富道:“我白莲是挽救天下苍生的神兵,岂可滥杀无辜?只是那汉子赶快滚回家去,再不能到寺庙里来污染佛的圣地!”
那汉子头破血流的走出了白马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