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经过陕西秦岭南麓,东南流过,经陕西省南部,又从汉水到了襄河。过了汉水,到湖北襄阳之外。
到了湖北襄阳之外,正朝岸边观望,这时候不过是半夜时分,见有人在岸边打着灯笼,呼唤姚之富的名字。
“之富啊!你是不是在那船之上?”
仔细听时,原来是姚之富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声音,正要搭话,忽然想起洛阳白马寺主持所言,怎知真假?于是不敢回答。
那声音有男有女,似的都像自己的亲戚朋友。“之富啊!你走之后,官兵把我们姚家的亲戚朋友,沾亲带故的人,一律都杀光了,你何时回来给大家报仇啊!”
姚之富一听这些话,果然知道有异,既然都被杀光了,怎还在河岸边打着灯笼呼唤,即使他们是人不是鬼,如何知道河流之上的叶船里,就是姚之富呢?
三更以后,姚之富的竹叶舟在襄河上泛舟返回。他凭借叶舟飘飘荡荡,循着旧路又回到洛河之滨。上岸以后,见那有四个轮子的木板还在,回头去看河面上,叶舟不见了,估计已经变回竹叶,被滔滔江水冲着飘走了。
于是,姚之富架着木板,又回到了白马寺。
这时候,已到了黎明时分,主持和众僧还没起床,他进了山门,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到天亮,主持起来,他道:“我果然到了好多地方。听说我在湖北襄阳的亲戚朋友都因为我领导白莲的缘故,被官府斩尽杀绝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主持道:“你幸亏没有回答,如果回答,等你到洛阳时,已差不多到秋天了。”
“他们是被杀死了的人的鬼魂,把怨气都洒到了你的头上。贫僧这时候可以告诉姚将军,如果白莲再回到湖北襄阳,再不是之前的光景。姚将军见了白莲王教师,可把贫僧这话转告她。”
原来在湖北襄阳时,民众一见白莲,就像见到了救世主,参加白莲,就像上了天堂。不过数月之间,不会就会变成两种态度吧?姚之富对主持的话将信将疑。
姚之富问他这竹叶变舟车的方法,他说,这是佛家神通功夫,不是教了就会,如果修炼起来,还得明师指点,不下十年八年,这功夫不会成功。
他见姚之富有一些失望的眼神,安慰他道:“佛神通不能用到战场上去,即使学会了,用到战场上也会增加罪过,与其求得一时的胜利,而导致自己灵魂的堕落,还不如不求。我在学佛之前,倒是会一些道家的功夫,这时候传给将军。”
姚之富转悲为喜,问他要传什么功夫,主持道:“战场上,人人面对的都是枪林弹雨,不是你枪刺到别人身上,就是别人的火铳射到你的皮肉上。”
“因此,就是着英勇无敌的将军,他也会害怕刀枪触到自己的身上。因此,贫僧叫姚将军一个时空错位的法术。”
姚之富不知何为时空错位,主持就说了,比如对方明明白白看见你在他的对面,此时如果施法,东西南北一瞬间错位,你已经在他的后面,而不是在他的对面了。”
“如果对方的枪刺到速度非常快,你来不及躲避时,心中只要回忆咒语。”
“回忆咒语时,时间也因此在一瞬间改变,一瞬间就变成一盏烟斗的时间,一个时辰就会变成一天。这样就可以让被攻击的人,有逃避的空隙,乃至于有反击的机会。”
于是,主持就当场叫姚之富从远远的地方,用石头朝主持砸过来。
姚之富依言,在院子里捡了一颗石头,猛的朝主持砸过去,只见那石头与往常不同,好像轻飘飘的,非常缓慢,在空气中缓缓的滑过,到了主持面前,被主持伸手轻轻捉住。
主持又叫姚之富用弩箭射击他,想不到那弩箭射出来,差不多一盏烟的功夫才到主持的面前,被主持用两个手指头轻轻就夹住了。
又用火铳射击,那小如玉米粒的铁砂子,也妥妥的被主持抓在手心里,堪称千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