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从前不知满月为人,才一直低调行事。自从纪满月主动请缨,接下繁花府的苦差,木易维心中对他的敬佩之意渐浓。
他听满月私下改了称呼,知道大人有心示好,抱拳道:“听候大人差遣。”
话毕,打了个手势,九野营训练有素,顷刻间散了。
司慎言见满月与他心有灵犀,也将门人遣散,向莫肃然道:“如何?”
莫肃然低声答:“确实,有用药的痕迹,”他指着那一直磨牙的老鼠道,“这只,老朽用了矾石,用量已是普通鼠类致死计量数倍,但它却只是焦躁。”
“根节找得到吗?”司慎言问道。
莫肃然恭谨答道:“老朽尽力而为。”
纪满月在一旁看着,在干风里舔了舔已经起皮的嘴唇,笑道:“咱们可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司慎言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想做什么,无奈笑着,跟他说话时声音都柔下来了:“你去歇一会儿好不好,这样晚上才有精神折腾。”
纪满月这次破天荒的听话了,转身进屋,真就休息去了。
吴不好看向莫肃然,虽然三堂主听不懂这俩人晚上要折腾什么,且尊主的双标他不是头一次见了。
依然叹为观止。
莫肃然白他一眼——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德行。又蹲回笼子边儿上,看他的大宠物去了。
作者有话说:
吴不好:夜里折腾什么?
莫肃然:人事不通的光棍儿别瞎打听!
纪满月:??
强买强卖
月上中天。
木易维正准备歇下,突然听见纪满月在门外:“敛允兄。”
木易维麻利儿开门,就见纪大人独自一人,一身青黑色的常服,手里提着贯月剑。
“点张宿小旗二十弟兄,咱们出去一趟,对了,让弟兄们别换干净衣服,带几把铁锹。”
大半夜的,大人您要干嘛去……
木易维有点懵,全然摸不清大人是什么路数,但还是即刻点人,随满月出发了。
轻骑小队,在无人的街上驰骋而过,一路出城,到城外即将干涸的河道边,远远就见那座怎么也修不起来的残桥像一只折断的手臂,支棱在黑暗里。
再往前行,隐约可见几丛火光,飘摇忽闪在夜风中。已经有人等在河道旁了吗?
纪满月这时低笑出声,自言自语道:“他还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