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怜挺莫名其妙:这是怎么的了?
他胡撸着自己后脑勺,有丁丁点儿委屈。
司慎言拍着他,乐呵道:“辣的吃多了上火,不是冲你,别放心上。”说罢,追进去了。
厉怜要跟上去伺候,被吴不好一把拉住了:“行了,你师父今儿晚上不用你伺候。”
吴不好再糙汉一个,年纪在那,而且早知道那二人之间的弯弯绕。甭管到底谁追着追,反正他俩是一对儿。
与此同时,祁王府上。
付有义敲门进王爷书房。半夜三更,老王爷还坐在桌前,随意翻书,半点睡意都没有。见他来了,书本随意一扔:“阿恒那小子,我倒小看他了,众目睽睽的苦肉计烂俗,却解了这谋逆的死疙瘩。”
付有义道:“打铁蛋子的不是咱们的人,王爷您说,咱能不能从这着手,挑拨陛下怀疑安王爷?”
“铁蛋子现在何处?”祁王道。
付有义答:“咱们内侍庭的人在事发之后去找了,但……没找到。”
善后得干净。
祁王眯起眼来,烛火柔和了他眼缝里射出的一点寒光,他若有所思片刻:“刚才阿恒身边没带亲近的侍从,还有人帮他……是谁?”
付有义感叹道:“王爷为了世子……实在是费心了。”
祁王只重重叹口气,没说话。
这一夜,注定有人费脑子,也有人忙里偷春,逍遥一夜。
皇族血脉
抚琴女子坐正了身子。
日光透过竹林,爬进窗,阑珊地打在她脸上。满月暗暗心惊,他竟然能从这琴的主人的眉眼间,看出几分自己的神采。
这种相似很微妙,细看五官每一处都不一样,但神韵和骨相是打眼就看得出的相似。越是熟人,越是能看得出。
那女子看满月的眼神凝滞,反倒比刚才松懈不少:“纪大人,怎么知道我是谁?”
无论与她是何纠葛,满月这样看着人,不合礼数。他回过神敛下眸子道:“凤台箫名满江湖,传说陛下的玉贵妃是弄玉仙子的碧玉笙转世,满月身为江湖草莽,自然会在意些,当日宮宴遥遥见到贵妃娘娘身影,今日再见隐约觉得没有认错。”
“你……”玉贵妃眼色柔和,向满月招手道,“大人来坐。”
满月依言在桌侧远远坐下。
玉贵妃把琴拿给身旁的宫女,开始烹茶。一时间无人说话,只有泥炉上铸铁小壶里水沸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