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皇上也担心行事过于激进,闹得覆水难收,十几年前,把枢密院一分为二,官位打乱,宦官权柄最归于内侍庭,安插文官入职,权柄归于兵部。
如今枢密院,从一品枢密使从缺,从二品副使,一宦一文。
满月隐约记得,另外那位枢密副使好像和金瑞颇有渊源。
“啊……”满月还礼,一副原来是你,相见恨晚的模样,陪笑道,“下官当日多有得罪,沈大人不要怪罪。”
沈大人当然不会怪罪了,还得感谢他救命之恩。更言说自己文官一个,这趟就是跟着跑腿见世面,路上的事宜,全都听满月的。
二人来言去语客套几句,九野营踏上征程。
所谓护送补给辎重,并非是从都城就大车小车一路逃荒一样地护送过去。而是由先行官传军务令到沿途的储备城,把军备粮草跬步而积,由每个储备点累加上去的。
这样万一某个储备城出问题,也不会全盘溃散。
要务当前,没有悠悠然前行的道理。马队疾驰,以粮草军备车驾能跟随的最快速度赶路。算来大约三日,就能到西嘉兰关内。
入夜,押送队伍扎营。
野外不比城里,而且越往西行,夜风越急。
沈抒是个文官,这辈子随军出行是暗下毒手
满月在帐前活动了两趟拳脚,厉怜起来了。师徒二人来去自如的对拆几招,就见木易维和沈抒也迎面而来。
满月看清二人面貌直接愣住——俩人眼底各乌青一片。
沈抒向木易维苦笑:“敛允兄对不住,昨儿拉着你聊得太晚,今日定然不会了。”
木易维直言:“远达兄今儿夜里还是去自己帐子里睡吧,可别来找我了。”
纪满月一旁特别不厚道的接话笑道:“二位促膝夜谈,已经兄弟相称了,可喜。”
木易维摆摆手:“他把我当拔糖熬,我可受不了了。”
沈抒反驳:“后来分明是兄弟你自己越发精神,睡不着。”
满月又搭茬儿:“什么话题这么提神?”
木易维想拦,沈抒已经笑眯眯的动了口型没出音儿:心上人。
满月隧而会意了:哦!
难怪最近他都开始暖香暗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