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句话把司慎言点燃了。
他舍不得堵满月的嘴,他只想听他在耳边低声叫自己。
那声音让人上瘾。
于是司慎言含着满月的耳垂,珍稀在齿舌之间轻轻的蹭。湿哒哒的润腻声,近水楼台的传入满月的耳膜,时而麻痒时而微痛的感觉,让他轻哼出声。
他环着司慎言的背。
爱人的背脊埋在单薄的睡衣下,贴着满月掌心的暖。司慎言的身材算不得壮实,但绝对可以跻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之列。
纪满月多少是羡慕的。他嫌弃自己肌肉太薄,他怎么都不长肉,这也没办法。
好在现在身边,有一个可以让他过手瘾的。
他描着司慎言的背,一下一下轻轻的抚摸,没什么情欲的动作,放在这时依旧能让司慎言心底的火越烧越旺。
终于,司慎言难奈的呜咽声咽在喉咙里,捉住满月那只撩得他无所适从的手,结结实实按在床上。
挠心的抚摸消停了,他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他怀里的人。
纪满月被他按住,也不挣扎,嘴角挂着一抹淡笑看他。至少至此,他们二人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心门敞开,也只装得下彼此——让那些分不清真假人鬼的糟乱,都滚得远远的。
“吻我。”满月嘴型动着,没出声音。
司慎言半眯起眼睛,他一只手在满月微张开的双唇上描摹轮廓,越过唇峰,勾着唇角,掠着下唇,反复流连。
满月难耐地眯起眼睛,眼神被□□煽得渐而涣散,好看的眉头微蹙起来。他忍不住,偏头去吻司慎言的手,缠绵的吻落在司慎言指尖,掀起让人心里发烫的莲漪。
司慎言俯着身吮噬着满月的脖颈。
喉咙被司慎言含在嘴里轻轻的磨,终于磨出越发急促的喘息声,和一连串轻浅的低哼。
因为醉仙芝满月心头发着烧,他出了满身的汗,睡袍的领子汗腻在颈边,和几缕黑发相称,黑白分明的水墨单色,让人看了莫名脸红心跳。
司慎言一只手拢着满月的手,另一只手还流连在怀中人唇齿的柔糯温暖里。
暧昧的烛光下,满月身上被他一剑致命后落下的疤痕清晰可见。
这是司慎言还在今天,不是下午三点,就是晚上六点~
你是冤家
满月知道司慎言心思重了。
突然被他一把拉起来,就顺势跨过他的腿,柔声道:“早就不疼了,不用心疼。”
可这话并不怎么止疼,反而让司慎言扶在满月腰侧的手不自觉的抽了一下。
纪满月虽然不明白他是哪根敏感的神经搭错了,但总体而言,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所以说你是冤家,”他在司慎言耳边轻声笑,跪立起来环住司慎言的后颈,贴过去轻轻吻他的眉心,这一刻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司慎言,“我的冤没报完呢,所以咱俩散不了。”
他的吻一路向下,沿着司慎言面部异常优秀冷峻的线条,印过他的眼睛、鼻尖、脸颊、最后盘桓在唇间。
极近的距离鼻息交缠,司慎言双手合拢着满月的腰。
他终于忍不了如隔靴搔痒的惹火,猛地把人按进怀里,翻身将他困在方寸内。
要说满月对司慎言的印象,是准确的。司慎言有温柔的一面,骨子里也有强势霸道的一面。
不知是不是与职业有关。
尤其在遇到满月这种不经意就给他点一把火,让他欲念爆炸的人之后,强势霸道终会演化为难以自持的掌控与征服欲。
他不知道满月今天为什么格外惹人,惹得他只想听他一声声喊自己的名字,直到喊不动了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