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听后欣然同意,她看着眼前院中摆满的花,心里说不出的开心,赶紧又吩咐桂嬷嬷道:“让下面的人做好准备,哪日看着天气好便立即开宴。”说着,她又突然想起什么,瞥了众人一眼又凑到了桂嬷嬷身边。
她说得比方才要跟小声些,又既想让有心人听见,却还要把那神秘的感觉做到位。
“到时候去把四房家的少夫人也叫来,这么久的紧闭也关够了。”说完,大夫人还不忘回头看看沈淇与沈水清,见她二人都低着头装作听不见的模样,也放下心来,又随意寒暄了几句,便让回去了。
回到秋涧泉的时候,沈水清发觉院中也摆满了花草珍稀,她正准备吩咐云歌带人把这些东西都沿着墙角放好,话都还没有说出口,便见云歌自顾朝着其中不起眼的一从小跑了过去!
“小姐,这是苦……”
云歌立即明白这其中的微妙,立即闭嘴没有再说下去,只冲着沈水清眨了眨眼睛。
沈水清立即明白了那究竟为何物。
突然,她只觉眼眶一热。看来赖瘸子已经告诉了晋礼安她在侯府中毒的事,而为了把苦晶子神不知鬼不觉送进侯府,晋礼安竟搜罗了这么多珍稀过来。
待事情完美解决之后,再见面当面谢过吧。
“云歌你看看哪些可以盆栽,那些要移进土里,把要重进土里的重去后院派专人看管,可莫要毁了徒水居士的一片好心。”沈水清故意吩咐道。
而云歌也立即明白那「需要移栽进土里的珍贵」到底是什么,于是赶紧又吩咐了几位秋涧泉中几位考核过关的丫鬟,作势便要往后院去。
“二少夫人,徒水居士这是又送来了什么好东西呀?”
沈水清抬头,见上来打听是一位如今还没有摸透深浅的丫鬟,平日里云歌只吩咐她在后院做些杂活,并未给到机会近到跟前。
“你脸生得很,叫什么?”沈水清问。
突然被主子问名字,丫鬟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赶紧接话道:“奴婢是元宵那日被买进府里的,所以被赐名了元宵。”
沈水清特意多看了两眼,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又道:“徒水居士许是念着我的病也一直尚未好,故给大夫人送花卉的时候,也想着给秋涧泉送了些来,看你是个细心的模样,以后便在前院跟前伺候吧!”
见丫鬟并未发觉有任何不妥,只是欢喜地应下,沈水清才稍微又放下心来。
原以为这秋雨绵绵难得放晴的天气,许还要再过个三五日才会放晴。让沈水清没想到的是,第二日醒来便见到屋外透亮湛蓝的天空,总觉得隐隐有事会发生,沈水清出门之前不仅再三向云歌确认是否把药带在了身上,更把周嬷嬷与陈嬷嬷都带在身边,四人一起往正院的方向去。
“好久不见陈嬷嬷,怎么今日想着也出来了?”
说话的是大夫人,果然气色比昨日又更好了些。她正看着迟迟到达的沈水清,难得温和的模样正眼瞧了陈嬷嬷一样。
“今日看天气好,想着赏花宴或许便是今日了,所以便也带着陈嬷嬷一起来凑凑母亲的热闹。”说着,沈水清环顾四周姨娘,把目光定在了沈淇的身侧,“世子怎么没有过来。”
沈淇笑着向沈水清的方向走来:“圣上急招,爷一早便出了侯府。”
世子不在,沈淇一人倒也好对付,躲着便是了……。
沈水清暗自琢磨,却没有发觉沈淇已经快要走到她身边。
“三妹妹病了许久,好多体己话都没找机会说,今日母亲设宴,我可要与三妹妹挨着坐才行!”
听着沈淇这话,沈水清猛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