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让不少人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那刚想转身的中年人闻言便站定,拱手问道:“相爷有何吩咐?”
耿保保没有回话,而是扭头看向神色阴沉不定的白崇熹,问道。
“白知府,那天你不是告诉告状之人逃狱被你们斩杀,为何现在又出现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白崇熹在心里驳斥一句,脸上赔笑道:“不瞒耿相,他的确是逃狱了,但狱卒追捕不利,并未抓到人。”
“哦,是吗?”
耿保保笑了笑。
这个笑容让白崇熹心中怒火中烧,心里恨不得把下面办事的人剥皮拆骨。
他还想开口开脱,但看见耿保保起身,神情愣了一下。
“既然人又出现了,又敲了登闻鼓,那老夫去旁观一下,看龙县令平时是怎么审案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微变。
特别是站着的江宁县县令龙炳,心都沉到了谷底。
白崇熹起身拦住耿保保,陪着笑脸说道:“审案有什么好看的,我今天为相爷准备了一支歌姬,正好叫出来给相爷助兴。”
说着说着,还不忘回头给龙炳挤眼睛。
耿保保见他这样,明知故问地说道:“白知府眼睛这是怎么了?”
白崇熹心中恼怒,表面还是和和气气的解释,“下官有眼疾。”
“正好,你先陪本官去旁听龙大人审案,我把秦游叫来给你看看,那小子可是华云峰的关门弟子。”
“什么?秦游…公子是华神医的弟子。”
白崇熹震惊。
他愣神这一下,耿保保已经迈步离开。
随后他的脸当即阴沉下来,给其他人一个使了一个眼色,快步追了上去。
……
秦源楼五楼。
秦政正老神在在的品茶。
“江南这边的茶叶就是要比中原那边的醇厚些!”
边上张嘴将嘴中的碎茶叶吐在地上,一脸的苦瓜相。
秦政瞪眼没好气道:“你这是山猪吃不了细糠,糟蹋好东西了。”
秦游咧嘴笑道:“你这茶叶苦不拉几的,等我有空,找人去福建路那边给你弄点大红袍来,那才是好东西。”
“你小子懂个屁,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味道淡的茶叶和喝水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