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终之战5
这世界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或许，格拉维斯处于最原始的好奇和作死心态，而在“临死前”突发奇想和诺翁交换一个位置，都处于某位家伙的布局之中。
所以，才会有十三位亡灵大帝坚定者在此时此刻等在这普朗克神域之中。
亡灵大帝，一堆远古传奇信息重组后被死亡界囚禁的错误，根本入不了本源的眼界，不管再怎么强化，他们对本源也没有任何的威胁。
事实就是如此，格拉维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难不成让亡灵大帝坚定者和自己一样，去暂时取代掉本源的节点？
哪怕格拉维斯现在依旧连接着宇宙方舟的各系统，有能力把十三位亡灵大帝坚定者拉出来，通过元素界中转投送到与诺翁相邻的十二个本源节点子体光速运动路径上，精准的将它们塞进这十二个同样正在交汇的节点内取代本源的节点，它们也会瞬间被碾碎，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而亡灵大帝坚定者是十三位不是十二位，也就是说，格拉维斯同时还得让其中一位亡灵大帝取代掉自己，来占据属于诺翁的节点……
它根本做不到这件事情，它还能继续思考，继续存在，完全是因为取代诺翁节点的状态让它参考系内的时间在进可能的拉长着。
将它挤出这个状态，它会立刻引来独属于它的终末。随后，失去它控制的亡灵大帝，也根本来不及挤进诺翁的节点就会被磨灭。
那再引入同样是十三位的称号天使呢？
先不说称号天使怎么和亡灵大帝坚定者配对，又怎么同时取代一个时空点，取代后又会如何……格拉维斯现在也联络不上称号天使啊。
事实上，它同样无法“及时”联系上十三位亡灵大帝坚定者，它现在虽然处于等价普朗克神域的状态中，知晓着坚定者们所在房间接口和密钥的它，可以和同处于其中的坚定者们建立信道，但它发出的信息，在它的参考系下永远也传输不到坚定者所在的房间——哪怕在坚定者的参考系下，下个普朗克时间就能接受到信号。
格拉维斯所在这个普朗克时间即是它的永恒，它的一切都被限制在了这一以时间为边界的囚笼之中，除此以外的参考系中的任意观察者，它都只剩下这最小的有意义时间单位的生命。
这点时间，甚至不支持它向参考系外发出任意一个字节的信号。
除非它能在这一瞬间，提前于本源完成交汇踏入命运……可它根本不知道如何交汇，即便目睹了本源的结构，它依然甚至无法理解交汇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在这瞬间的永恒之中，格拉维斯能做的，似乎只剩下思考。
事实上，格拉维斯并不善于思考，哪怕是自身知识体系理论的建立，它也从来没有那种灵光一闪便直达真理的体验，一爪子一个印子，用最基本，最朴实的逻辑方式去分析，去推导，去实践，才是它所擅长的行为模式。
没有足够的信息作为分析基础，它就无法推进自己的认知。
它的“灵光一闪”，只会在应用工程上出现。
自始至终，格拉维斯都是一位工程师，而非理论研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