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卡四围垂下帐幔,舒适华丽的大床仿佛变成一个封闭的小空间。
从这里一丝声音、一次抖动、一缕气味都不会传出去。公爵千金的侍女进来更换了壁挂花瓶的鲜花,悄无声息地退去,没发现主人并未在床上得到休息。
在这里没有身份、种族、地位的差距,只是两具漂亮、带着未长成的纤细感却又足够诱惑起彼此欲望之潮的赤裸身体紧拥着翻滚、交合。贝西墨透明的尖耳朵被揪红了,他还是又一次把尤莉卡滑下的手捞回肩上。
半张床铺都浸湿了。那瓶被他带来打算观察尤莉卡情况再决定要不要给她喂下的魔药被打翻,贝西墨原本伸手去接,下身却被收缩的穴肉夹了一下。脱落的瓶塞滚到大床角落,淡绿的药水在他手背上滚过一道,大半倾倒在他们身下的丝绸被褥上。
在他压着尤莉卡的腰猛地撞向更深处时,药汁的清苦中和了空气中的甜腻。
“——我讨厌那个家伙!”小小的尤莉卡提着缀满蕾丝的裙子,气得在房间里跺脚,“一个小花冠而已,他们都承认我的魔法最厉害,理应是我的,他偏要说是我欺负人!王子就了不起吗?贝西墨,快想办法给我教训他一顿。”
……但是他能做什么呢?对一个半年前还每晚躲在桥洞与不同的屋檐下,有时几天都吃不上东西,偶尔还会因为没遮住尖耳朵被其他流浪儿嘲笑、追打的混血儿来说,小王子简直是遥远如天上之星的可怕人物。
他身边的女孩子也是。
尽管他们年岁其实相同。
“尤莉卡真是麻烦。”
“别说废话!只给你一天时间!”
“……啊。”他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好吧好吧。那我就来试试。”
他想起数十年的老树根旁经常会长出一种不起眼的小草,它在满月下会发出幽幽的荧光,有它生长的地方就不会滋生啃噬树根的虫子。把草籽揪下碾碎,用这粉末涂过的皮肤就会肿胀发红,冒出疼而痒的细密水泡。在公爵府的小花园里似乎也有同样的植物。
他的眼睛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未发的草芽,他的鼻子能嗅到风中遥远之地的花香,他透明、尖细的长耳朵能听到地底的水是如何被根须抽取,经由树干让一片发黄的叶子返绿。
尤莉卡兴冲冲带着药粉走了,结果出了一点小失误。不仅泽斯王子的手臂发痒冒出水泡,她自己的脸和脖颈也红了一大片,一个月都没法出门。
“但是他这一个月也不能练剑了啊!”坐在床头,裹着纱布的尤莉卡哼了一声。
虽然两败俱伤,但她出了口气,很开心。公爵千金那双漂亮的红茶色眼睛转向他,快活地问:“这回是你的功劳,贝西墨。我很高兴,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他不记得双亲的样子,有意识以来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就连这个名字都是进了公爵府之后才起的。如果对自然天生的敏锐与感知是来自他们中精灵那方的话,这是他第一次想要感激,而不是憎恶这份混杂不纯的血脉。
黑发的半精灵少年俯下身去,记忆中的眼睛此刻在他身下因为沉眠紧闭,细密的长睫毛一颤一颤,随身下的顶撞滚出刺激过重、本能的泪液来。他用唇一点点抿去那些晶莹。
假如尤莉卡现在醒过来会怎样?
她肯定很生气。
因为她无法抗议,腰腿被肆意摆弄出困难的姿势,此时一定会又酸又痛。小穴几次叁番注入精液,被操得乱七八糟,从穴口到花心都在激烈的摩擦下发红微烫。胸前两只雪白的大乳球也被捏出手印,乳尖都被揪肿了、吸大了。
肉棒现在还插在她身体里,顶起小腹,与柔嫩甬道的形状完全契合地卡在深处,就算她醒来想挣出去都会很不容易。
或许她的怒火在大发雷霆后还会消下去。因为他是她最信任的侍从。是她想要杀人时,往匕首上涂抹毒药的那个人。
也或许她不会。因为他在她心里没那么重要。
即使是后者也没关系。
很快,他就……而对于公爵千金来说,一个精力无限、不会疲倦、完全遵守一切命令的炼金魔偶,也许比总是睡觉偷懒还不听话的侍从好得多吧。
无论第一王子,还是第二王子。尤莉卡的婚姻对象,只要是她自己选出的就无所谓。
而无论现在的他,还是魔偶,都会站在不远不近,她身后的暗影里看着她。
这就足够了。他对这个距离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