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觅的眼神坚定,铿锵有力,“就算这条路再不好走,我也依然要走。身在皇室便要斗,或生或死,别无选择。”
“我陪你。”宋怜毫不犹豫,“我会陪你走下去。”
上一世众位皇子中唯一留下太子,宋怜便知道皇位之争有多残忍,可是也清楚没办法不去争。不争,就是把刀递给别人手上。
赢了,就是前无古人的女皇。
输了,大不了一死。
……
“六皇子,您又没有带?”夫子一脸全猜到的神色,而旁边的伴读面露菜色,就算害怕也只能伸出手领罚,一下又一下的木板打在伴读的手上。
只能咬着牙憋着,谁都怨不了。
宋怜站在旁边早已司空见惯,谢玎对于奴仆从不重视,一切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难怪,他是最先被踢出去的。
坐在正中间的谢瑜见打的差不多,这才开口,“夫子,想必六弟也知错了,待会儿还要研习孔圣人,打伤了也不好看。”
夫子听闻,这才停下手。
孔离被打的掌心全红,随后立马手缩到背后,低着头不吱声。旁边的谢玎依旧是无所畏惧的样子,反正他就算不研习课业,也会受到任何的惩罚,反正有人替他受罚。
他生来就是皇家血脉,天生尊贵。
更别说,是宠冠后宫的贵妃之子,他不用努力就拥有一切好东西,又总会在意一个伴读?
更别说,这根本就不是他喜欢的东西。
父皇母妃天天在责怪,都怪他是一个没用的孩子,谢玎觉得也学不好了,干脆就不学了。
蓄意
“接下来讲……”夫子拿起手中的卷轴,开始孜孜不倦的讲着课程,谢觅也算是勉强跟得上课程,只是有时还有许多不解的地方。
这些,只不过是她的伪装。
越出类拔萃,越招人嫉妒。
不过,这世的出身比上一次好多了,不再是从乞丐堆里爬出来的,听说是一位秀才在雪天捡到谢觅,心生怜悯就带了回去。
所以略识几个字,也跟得上进度。
夫子教课是顺着谢瑜的进度来讲的。
其他的皇子公主能不能跟得上?
那就得看自己的造化。
宋怜越来越好奇了,谢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重生的,难道比自己提前一年,两年?
……
“荆州有一才子,因官运多舛,所以写诗讥讽官场上的官官相护,此事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你们说,该如何为圣上解忧?”
“杀之,以儆效尤。”谢琼道。
“应先查明原因,再做决定。”谢瑜道。
“呃……”谢珏神色犹豫,不知如何处理。
“自然是诛九族,像这种刁民就应该立马杀之,父母以及家眷应当流放,既然不能为父皇解忧,还弄得流言四起,实乃是他的重大之过!”
谢玎满不在意的语气,诛九族的意思似乎讨论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就轻飘飘的随意一句。
就能决定一族上下所有人的生死。
孔离猛的抬头,随后注意到失态又立马将头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