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那一块地饶丰富,富庶。等到皇上料理了范家,我们的人就可以轻松的介入江南。”
“做的别太显眼。”谢觅警告他。
“放心,初娘不是这么蠢的人。”黄令轩为她打包票保证,“只是突然之间囤这么多陈粮,这东西虽然便宜口感不好……更重要的是,等到秋收之后,各地粮食价格一定会下去的,这不就是亏本买卖?”
“本宫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谢觅对这件事情胸有成竹,就想靠着灾来大赚一笔,“雾影,你关心这些,不如去掩盖你的踪迹,谢瑜那边查的倒是挺紧的,不怕命丢了?”
“属下并不担心。”黄令轩眼底的轻蔑毫不掩盖,对那些追查的蠢货嗤之以鼻,“就那些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查出什么?”
黄令轩想到这,就抑制不住的开心。
像他这种生来便是贱民的人,居然可以左右那些高门贵族的性命,他能不开心吗?
阴翳的眼神中,嘴角抑制不住的疯狂。
“只是……名为宋鹏的倒霉蛋,确实是真倒霉了,谢瑜倒是没打算留下他。”黄令轩耸着肩膀,满脸无所谓的神情,“明面上宽厚,暗地里下手,也真是伪善的很。”
谢觅早就料到了,谢瑜向来如此。
黄令轩见自家主子没回应,便知道她不感兴趣,于是又换了另外一个话题,“这一个,公主您一定很感兴趣,是关于宋怜……”
正说着,就感受到那骇人的目光。
黄令轩嘴角抽搐,赶忙绕了一圈,“其实是关于宋怜她姐的事情,宋家的二小姐拿簪子划伤了自己的脸,至于原因嘛……众说纷纭,这女子竟不爱惜自己容颜,可真是闻所未闻。”
“哦?”谢觅内心大惊,记得宋妍可是嫁给了谢珏做侧妃,怎么会突然划伤了脸?
“是啊,这事都传开了!”黄令轩也是听了许多谣言,耳朵里面都听出茧子了。“有谣言传她癫狂了,也有谣言说是为了情郎宁死不屈,甚至还有的说——是鬼上身了?”
说后面那句话,黄令轩神经兮兮的。
谢觅冷着一张脸看他,被那冷冽的眼神所看着,黄令轩这才恢复了正经,假装咳嗽两声,“可确实很奇怪,也不知宋二小姐受了什么刺激,竟做出这种有违常理的事。”
谢觅也觉得奇怪,怎么会突然这样?
如果所有事情都不按上一世来,年末的天灾会如约而临?谢觅正在沉思,而边上的黄令轩没察觉到主子的情绪,依旧在嘀咕着这件事。
“也不知这宋老头如何处置?”
黄令轩双手环臂,嘟囔道:“传出了如此丑闻,想必圣上知道了定会勃然大怒,也不知他到时候会如何收场?”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您说,是送到庄子里面养病吗?”
谢觅:“……”
“主?”黄令轩歪头疑惑,“您在……”
“继续收陈粮。”谢觅冷不丁的一句,让黄令轩满脑袋问号,“主子,您……确定?”
“确定。”谢觅就要赌这一把。
风险与收益是并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