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谢夜寒蹲看了好一阵,两个狱吏方才姗姗来迟。他们各自举着一盏灯,大呼小叫地直冲而来。
别无他法,谢夜寒只能将后来的两人也弄晕,丢倒在另一边。
谢夜寒叹了口气,正想着继续查看晕倒的犯人时,却又敏锐地从牢狱之外分辨出了数道虚浮的脚步声。
有人正在赶往这里!
牢狱里这个被控制的人绝不能被一众凡人发现,否则,城镇之内必然大乱。
然而,谢夜寒又不甘心这条关于“它”的线索就此中断。他想了想,将昏迷不醒的凡人随手塞进了地面的缝隙中,又搬过木板和水缸将其压实,让对方不能轻易走动杀人。
随后,谢夜寒又将两个狱吏扔进了一个关着三四个犯人的隔间里,用铁锁将他们一起关好,免得他们见人便说漏了嘴;甚至还施加了一道法诀,让他们短时间内不能睡醒。
做完一切,谢夜寒又回到了原先的隔间里,乖乖等待着来人上门。
很快,牢狱的大门便被一把撞开。未见来人,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声尖叫,伴随一股浓重得呛鼻的脂粉香气:
“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摇着团扇,冲进了这座牢狱之中,“守门的狱吏去哪里了!?”
其他人都被谢夜寒施下法术,自然不可能醒来回应中年妇人的问题。见无人应答自己,中年妇人十分败兴。
“我听说今天抓来的流民中有一位年轻俊美的公子,这才花了大价钱打通关系,趁现在宵禁时分来领人的。”她忿忿地说,“说好交人的狱吏却不见了。”
从京中而来的那位大人不喜女色,害得中年妇人原先准备好的姑娘们都派不上用场,只能随便找个男人将就用用。
与官府这些见钱眼开的东西打交道,就是不靠谱。
此时,她身边的仆从注意到隔间中沉默不语的谢夜寒,轻轻提醒中年妇人道:
“妈妈,看那个人。”
中年妇女不耐扭头:“你最好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嗯?”
等她看清楚谢夜寒在映照在月光下的面容后,中年妇人心中直呼果然没白跑一趟。
这等颜色,即便说好的人不是他也赚到了!
中年妇人望望左右,示意仆从们将人领出来。“就他了。”
谢夜寒不是傻子。他看着对方的仆从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钥匙,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锁,就知道自己若不反抗,这回怕是要跟他们走定了。
他很不想去。
一股极其细微的气息,隐隐约约地混合了浓重的脂粉味,若有似无地从中年妇人的身上传来……
谢夜寒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去那个叫“花楼”的地方看看。
毕竟,这群人和刚刚那个犯人一样,身上充满了“它”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