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周瑁远便回岳总说,没跟他打过交道,老爷子和他父亲有过一面之缘,他本人的口碑好像不太好。既然岳总提了,那我就让琞总去跟他接触。
等到高瓴欧过来询问认购的情况,周瑁远便说,回头我跟岳总去你公司谈,有另外的合作想法。
高瓴欧笑着应了,在周瑁远的引荐下,和岳总也握了手,简单寒暄了两句,高瓴欧就离开了。
认购结束,高瓴欧请王起用就近期国内外投资政策以及市场环境进行通气和分析解读。
林子苏听不懂,回头看周瑁远时,他却听得十分认真专注,他的安静和专注,深深吸引了林子苏。
就这样,视线再也离不开他了,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这么认真地看过他——他的面部轮廓简直堪称完美,犹如雕刻的五官,颇有点希腊神话的神像。
这样看起来还真有点爷爷说的异人异相,尤其是他的眼睛,是鹰眼,怒时凌厉如刀能杀人,不怒时温柔似水。
眸子是幽深的黑色,深邃犀利,像宇宙的神秘漩涡,盯上一眼便会被吸进去。这个美男子,专注安静起来,简直令人心动,不,是心碎,想哭!
最性感的,非他的嘴唇莫属,棱角分明,就像大师雕刻的作品,完美无瑕,诱惑力十足。
让人有一吻为快的冲动,更不要说被它主动吻上来,哪怕是侵略十足,也让人心甘情愿沦陷——
突然想到昨晚就被他吻过,当时只顾着震惊和愤怒,只顾着报复还击,现在突然回味过来,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却是那样的甜蜜、忧伤、心悸、眩晕、冲动,那么美妙,那么不可言说。
此刻才懊恼现在的后知后觉,迟来的意犹未尽,不由地浑身一颤——她的手突然被人握住,林子苏骤然清醒,看见是周瑁远,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虽然林子苏说了少量红酒无碍,但周瑁远还是不放心,担心她会酒精过敏发作,至少在她发作之前离开。
他可不想重蹈昨晚就会的大型灾难,所以时不时会用眼角余光扫一下她,此刻见她低头沉默,脸色不明,更是担心不已。
好像真的有点不舒服,因为清醒过来的她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身体有些发痒,尤其是背部,好像起疹子了。不,不能讲,一定要等到合适的机会再提。
林子苏清了下嗓子,喉咙却突然发不出声,好不容易挤出了“没事”两个字,还有些嘶哑。
“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先走。”周瑁远更加不放心,特意探了一下身子,她竟是潮红满面,越发担心,便要起身。
林子苏情急之下赶紧去拉他的手,握得很紧,着急低声回应:“我没事,真的!”声音神奇般地利索了。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再耽误他的公务,昨晚已让他大失颜面,今晚绝对不能。愧歉和回护之心,都不忍搅扰他。
周瑁远见她确实无恙,这才回手深深握了一下她,她的手还是那么冰凉,看来确实不是酒精过敏,便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林子苏这才意识到二人举止的暧昧,已然引来两侧大佬的注目,她当即轻轻抽回了手,周瑁远盯着她看了几秒,微微一笑,暧昧又迷人,没再说话。
被他这一关照,林子苏又关不住那颗不安分的心了,看着他,心想:他结婚又如何,难道仰慕和欣赏也有罪吗?只要不越矩,光明磊落的,又怕什么呢?
会所的活动结束,高瓴欧还安排了下半场,邀请大家参加晚宴和后续的夜场娱乐。
周瑁远要推辞,结果几个大佬都不愿意了,调侃他这是见色忘义,周瑁远趁机就把林子苏推出去,将她和几个大佬互相引荐了一番。
周瑁远知道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又不想让他们没面子,便寄希望林子苏做中间媒介,用她女性的柔性魅力,化解或降低他的人际损耗——这也是他请商务女伴的初衷。
林子苏迟早要迈出这一步,择日不如撞日。
林子苏不免紧张,一圈的男人,想到裙子的高开衩,下意识地就要去抓裙子。结果迎上周瑁远狠厉的眼神,害怕的手一抖,立即就缩了回去。
林子苏只觉得头皮发麻,本来也不善长袖善舞,头一次活动,还没适应,就突然被推到了前台,这无疑是架在火上烤啊!
救命啊,远先生,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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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别走神了,所有人都在看你呢,不要总是这么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你可是他的助理,现在就是你的本质工作,做不好,或让他丢了面子,到时候协议不到期,你没走人,他先辞退你了!
既然船都到桥头了,只能硬着头皮过吧,在这个“多面体”面前丢了那么多面子,总得让他看到点自己的价值,不然一直被他嫌弃和欺负!
林子苏察言观色,急中生智,看到几个大佬以其中一个年长者——路总为尊,便想着擒贼先擒王,就像在辩论赛场上,专挑最强的对手打擂,辩服了最强对手,其他人也就有所忌惮了。
而且这位路总面相端正,也最和颜悦色,林子苏未语脸先红,向路总欠了欠身,道:“路总,各位领导前辈,非常抱歉,实在是周总明天早上8点有课,明天下午一下课还得赶回常青,周一还得处理公司的工作,中间都没有休息的时间,今晚的这一觉太重要了。”
众人听到“这一觉太重要了”,各自领会的却是另外一层暧昧意味,都不禁轰然爆笑,林子苏有点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众人为何发笑,不由地脸也红了。
同时,大家也感觉出这丫头是社交新人,处理刁钻不会变通,不免好奇,周瑁远怎么会请一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小丫头片子做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