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在她耳边低声道:“想好了给我电话。不管我在哪里,一定会第一时间飞过来!还有,我知道你喜欢周公子,但他是在玩你,我不一样,你只需要一个电话,剩下的,我包了,房子车子,你想要的,我都给,怎么样,我有诚意吧!?”
这个纨绔子弟把我当什么了?前有周瑁远,后有丁俊良,林子苏越发对这些富家子弟没有好感了,用糖衣炮弹引诱和玩弄女性,只为满足一己私欲。
人间常伦,社会公序良俗,在他们那里就可以翻云覆雨吗?周瑁远玩我,你怎么会知道?还是你们都是这样的人,才会臭味相投……
林子苏此时也顾不得投资不投资的问题了,坚决要回绝,可是刚说了句“我有男朋友了”,就被笑吟吟走过来的周琞扬打断了:“你们二人说什么悄悄话呢?”
丁俊良暧昧地拍了下林子苏的手,笑着回应周琞扬,“我跟林小姐说,我已经决定,要买‘风雅颂’的房子了。不过——”
林子苏还不知道双方已经签过投资协议,丁俊良这样说,那就是要敲定投资的事了,真是有惊无险,说不定刚才他是在诈我,又或者在逗我玩。
可是听到“不过”转折,林子苏心不禁一沉,担心他要重提前话,“不过什么?”周琞扬也跟着打趣道。
丁俊良看了一眼林子苏,就帮她斟了小半杯红酒,一边道:“不过,得要林小姐陪我喝一杯!”
没等周琞扬说话,林子苏躲过一劫,万分庆幸,想到此前在上京喝过差不多量的红酒,后来也过敏症发作了,但到底也不致命,医生也只是开了过敏药,吃了也没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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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肯定也不会有事,大不了喝完酒,立马回公寓吃药就是了。而且这次身担重任,这杯酒无论如何是不能推的。
林子苏一声“好”后就准备接过来一饮而尽,忽然手一空,杯子被夺走,酒也荡了一些出来。
原来是周琞扬,林子苏不解其意,只听她道:“丁总,就她的酒量,这一杯下去,不要她的命,也要我们的命。”
丁俊良哈哈大笑,便悄悄对周琞扬说:“你应该对周总说,我还是赢了!”
周琞扬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了一眼周瑁远,他正气定神闲地坐在位置上,看着这边发生的风景,见周琞扬看自己,无奈地耸了耸肩。
“丁总言出必行,我怎么能言而无信呢!?”林子苏看到风轻云淡毫不在意的周瑁远,想到从此疏远,心中难过悲伤。
一时性起,就想借酒浇愁,顾不得什么饭局礼仪,重新去拿起被周琞扬放远的酒杯,结果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丁俊良挨得近,赶忙扶她,这一扶就是拥抱。
林子苏甚是反感,一把推开他,拿回桌上酒杯,二话不说便一饮而尽,周琞扬也惊呆了,周瑁远坐在那里惊得脸上也失去了表情。
林子苏学着丁俊良刚才的样子,倒拿酒杯,笑道:“丁总,说话要算数啊!”
丁俊良哈哈一笑,挑衅地看了一眼周瑁远,周琞扬也气不打一处来,“丁总逗你玩呢,投资协议早都签好了。”
林子苏一脸疑惑地看了看二人,周琞扬也补充道:“房子的事,米雪儿也去办了。”
林子苏一脸迷惘,碎碎地念了一句“完了啊”,林子苏放酒杯的手落空,“砰”的一声,酒杯摔到地上,林子苏也倒了下去……
丁俊良吓坏了,周瑁远也站了起来,周琞扬反应极快,赶忙奔了过来,一把扶住她,临了还不忘瞪周瑁远和丁俊良一眼,两人都一脸的无辜状和无奈状。
众人正各自交谈呢,听见动静也都停了下来,周琞扬为降低影响,当即就命人扶林子苏下去。
随后和众人先行告别,不一会儿张庆东追到电梯口,叫住周琞扬,递了一瓶药给她,然后对她耳语了两句。
从酒店下来,周琞扬一时也不知道林子苏住在哪里,只好命司机开车先回自己家。
直到下午五点多,林子苏才醒来,见置身在一个宽大明亮的卧室,起身出来,头有些发晕,跌跌撞撞地走了好久,也不知道是哪里。
这里应该很大,没有四百平,也得有三百平,简欧装修风格,蓝白主色调,蓝色是中国古典蓝的色系,很典雅,也彰显主人的不凡格调和品位。
这个色调很是熟悉,对,总部的装修风格和这差不多,但是好像又不一样,同样有灰和白,但是大色块的蓝,在总部却是没有的。
虽然蓝色也是冷色调,但是比起总部禁欲系的灰白黑性冷淡风,这抹蓝,就显得有温度、有人情味多了,林子苏莫名喜欢。
林子苏闻到一股熟悉的隐隐约约的香水味,这是周琞扬身上特有的香氛,林子苏的心突突跳了起来,这肯定是周家!谁带我来的,周瑁远?周琞扬?……
但不管是谁,想到可能会见到周瑁远,林子苏是又惊又怕又紧张,再也顾不上欣赏美丽的豪宅风景,到处找出口,走了十来分钟,才听见电视——
不,那不是普通的电视,像影院的那种声音,林子苏更加慌了,朝着声音,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简直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个更宽敞明亮的厅堂出现在眼前。
林子苏看得眼晕,其他的都没记住,就记住了那个超级荧屏,真和影院的一样,感觉比影院的还要高级。
“终于醒了!?”林子苏还没找到人,却听到人声,却是周琞扬。
寻声看过去,她正以一种贵妃躺的姿势半卧在蓝调沙发上,只此一个姿势,就诠释了什么叫风情万种,林子苏看得再也挪不开眼睛,难怪那么多男人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周琞扬并没看到林子苏,仿佛有第三只眼,感觉到了她的出现。
林子苏“嗯”了一声,局促地走了过去,站在那个宽大的白色沙发组合旁,也不好意思坐下。
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感觉自己出现在这里,是对这里、对她的一种“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