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出来的时候从奥克兰买了些食物和衣物等方面的补给,全都丢在车后座上面。
殷刃特别还买了两件防风衣。
这个时候的新西兰风真的特别大,稍微在户外做一点什么就感觉身子都要被扯着往风的方向被吹走。
“坐好了吗先生,我们出发咯——”
确定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殷刃打开手机的导航放在前面。
楼谏坐在他旁边,将一只从斯里兰卡买回来的软绵绵的大象玩偶抱在怀里。
两人的脸上带着同一款式的墨镜,一挡住了眼睛,他们两人的下半张脸就显得更为相似了。
殷刃顺手打开了车载的音箱。
一首英文的乡村小调欢快地在车里面响起,伴随着车辆轰鸣的声音。
他们的旅程开始了。
阳光暖融融地透过前
窗的玻璃照到他们的脸上,他们向着太阳驶去。
新西兰地广人稀。
离开了城市的范围之外就寥无人烟显出一股像是从来都没有被开发过的景色,只有眼前不断向着远处延伸的道路,还有道路两侧变化不定的风景。
翠绿色的山脉铺展开来,间或夹杂着一些已经开始融化的湖泊。
这个时节新西兰著名的冰川还没有完全消融,时不时就能看见一座座淡蓝色的冰川。
他们两个人的车开得并不是很快,也没有必须今晚上要到什么地方的行程安排。
也正是因此才显得格外惬意。
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在一个无名的美丽小湖前面耽误了一些时间,那浮冰淡蓝破碎的色的颜色实在是让人魂牵梦绕。
“可惜不能在这里画画。”
楼谏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有些手痒。
画画是这个样子的,有的时候画多了就不想画了,觉得心烦,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恨不得将画笔丢得远远的才好。
但是一旦遇见了很喜欢的东西,却又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回他的画笔来。
想要将自己的情绪全都在画笔下表达出来。
“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在这里多住一些时间。”殷刃提议说。
“租一个喜欢的民宿之类的,至于申请签证的事情就交给我就好!”
“也行。”
楼谏越看越觉得心痒。
“你带你的素描本子了吗?”
楼谏知道他的习惯,伸出手去摸他的口袋。
“哎哎哎,你怎么不讲武德!”
殷刃被他弄得痒痒的,还没反应过来,本子就被人摸走了。
“借我用一下嘛,你这个小孩儿不要这样小气好不好。”
楼谏还摸到了他口袋里面的那支铅笔,也拿过来用。
本子顺手就翻到了最后。
这个被随身带着的本子,殷刃是专门用来画他哥的。
有时候也顺便画一点风景。
几年前就是这个习惯,在当初在那片大雪的森林救了他们两个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