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观岳身上有股干净清爽的味道,莫名催泪。
时熙本来只是有点想哭,被他一抱,眼泪就止不住。
她以前其实是个哭包,本来就是泪失禁体质,痛了要哭、委屈要哭、难过要哭、感动也要哭。
但自从意识觉醒后,时熙就没再哭过。
一是知道哭没用,一是真心觉得现在很好,能够知道剧情,提前阻止悲剧发生,她已经很幸运,没什么好哭。
这一次,像是身体发出的抗议,要将之前憋着没流的眼泪都一次爆发出来。
时熙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完眼睛甚至有点肿了,看东西都重影。
但她这会儿l也是真正冷静下来了,看着虞观岳高定衬衫被哭得又湿又皱,就尴尬得不行。
想不明白之前怎么就鬼迷心窍,抱着他哭了呢?
他们明明也不是多熟啊。
时熙心虚地伸手抚了抚他的衣服,试图将自己制造的痕迹抹平。
但很显然,这不可能。
虞观岳肌肉微微绷紧,朝后小退半步,递给她一张纸巾,问道:“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时熙犹犹豫豫地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什么意思?”虞观岳不解。
“我现在看到有三个虞先生。”时熙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哭得有点猛了。”
虞先生大概是从不会哭的人,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抿唇浅笑,说:“还有心情说笑,看来是恢复得不错。”
“嗯,哭完心情好多了。”时熙这才认真道,“谢谢你啊。”
今天要不是虞观岳赶来,她是不会哭的,憋回家的话,可能就过了那个情绪,也哭不出来了。将心底的情绪都发泄出来后,确实会轻松很多。
“我也没干什么。”虞观岳摇摇头。
“回头我赔你一件衣服吧。”时熙总感觉他胸前湿掉的一大块看起来有点碍眼。
虞观岳看她一眼:“你与其担心我的衣服,不如担心明天的直播。”
时熙:“……”
明天就是周六了,要是她肿着眼睛上节目,只怕会引发无数猜测。
时熙迟疑几l秒,对虞观岳道:“我明天可能会请假。”
虽然今天医生说爷爷情况不错,但鉴于书中的经历,和目前这个敏感的时间点,时熙到底还是不敢大意。
虞观岳当然表示理解,两人正说着话,虞观岳手机响了,是虞爷爷打来的。
两人这才赶紧回到病房。
时熙的眼睛肿骗不了人,好在几l位老人都理解,没有多想,时爷爷还跟虞观岳开玩笑:“熙熙从小就是小哭包,没吓着你吧?”
“是有点吓人,我从来没想过,一个人能有那么多眼泪。”虞观岳也笑着道,“差点将我淹没。”
时熙:“……你要早说,我就不哭了。”
时爷爷看着两人斗嘴,笑得很满意。
“哎哟。”虞爷爷大惊小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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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时熙:“……”
几l位老人状态都不错,时熙和虞观岳在疗养院待到晚饭后,还是被赶走了。
第一天时熙起了个大早,先打电话到疗养院那边问情况,确定爷爷情况良好后,就没有跟节目组请假。
“不仔细看,基本看不出肿。”虞观岳看时熙在照镜子,安慰道,“问题不大。”
“还得多谢你。”时熙感激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