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易又跟洪医生问了一下周凉的情况,听到他说手术很成功,这才放心离开了医院。
接下来几天她每天定点来,看过周凉的情况就回家,不需要她的地方她从不会多待。没有周凉在,吴聿恒消停了很多,白天画画晚上打游戏。
他天生单条神经,画画的时候无暇思考别的事情,如果想的多了就会不停的重画。
顾易观察了几天,这个现象没有发生,说明吴聿恒的心思都在创作上。也有一点点意外情况,比如她口袋里的烟在变少,而她洗澡的时候客厅的灯总会莫名关上。
顾易始终装作不知道,就像她故意忽略洗手间偶尔出现的麝香味一样。
吴聿恒住进来的第七个晚上,终于停下了笔。
“画完了。”
他叫顾易来看,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这几天他每画一部分,顾易都会看,他的心境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她眼底,但她却装作不知道。
“挺好的。”
顾易点了点头,没有更多评价。
整幅画的内容很简单,寓意也很明确,裸女在混沌的天地下孤独行走,私密部位犹如罂粟,亦如残忍的割礼。
最有趣的地方在于,吴聿恒多做了一层灰白色的前景处理。
以锋利的笔触将原本的内容割裂,让人产生一种透过冰块、水晶抑或压花玻璃去审视图中女子的视觉感受。
顾易当然知道这个灵感来自哪里,但她不能说。
“你就把画放在这里晾干吧,干透之后我帮你上油。”
她说着去帮吴聿恒收拾调色盘和画笔,吴聿恒却站在一边没有动。
“急着赶我走啊?”他始终记得,明天是周凉出院的日子,“怕我耽误你和那个瞎子苟合?”
“你想住就继续住下去,无所谓。”顾易心平气和地说道,“只是这么久了,也该回家一趟了。”
吴聿恒一整个年几乎都在她这边过的,什么亲戚也没走,就连他爹吴璋都看不到人,只能每天打电话问她。
“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段日子为了画画,吴聿恒不敢深想,如今画作完成了他也能正式跟她谈谈了。
“留下我看你发骚,然后被那个瞎子操吗?”
顾易拧了拧眉,这家伙的嘴臭病又犯了。她刚想开口,就被吴聿恒一把推到了沙发上。
他攥着顾易的手腕,将她压制在沙发椅背上,两膝跪在她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也想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