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染染理所当然地说:“拿我老公的专辑送人,也显得我们夫妻感情好嘛,一箭双雕。”
贺漾微挑了眉梢,长睫垂着压下眼底的情绪,笔尖落在了专辑上,笔走游龙地签下了名字。
拿到了签名专辑,田染染拿起醒好的红酒却发现液体色泽很清透,看着跟一般的红酒不太一样。
她疑惑地嘀咕着:“这是红酒吗?”
贺漾:“是水晶葡萄酿造的,我一个开酒庄的朋友送的,这款酒度数高,口感趋近于白兰地,属于烈酒,所以被我放在角落里。”
田染染一听是烈酒,来劲了,立即给自己倒了一杯,闻了闻,又给贺漾到好酒。
“贺老师,我敬你一杯,感谢你给我这个资源。”
她举起杯,白色短绒毛衣衬得她透白微红的脸颊更加粉嫩,不知道用了什么香水,举手投足间隐隐散发着淡淡清甜。
他接过酒杯,跟她碰了杯:“表现不错,恭喜你。”
他浅喝了一口,放下酒杯后发现田染染竟然全部喝光了。
她咂咂嘴,觉得这瓶红酒比她喝的所有红酒都好喝,甚至还嫌不够尽兴又倒了一杯。
她这是当啤酒喝了吧?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行事倒是彪悍。
不过想起在老宅时,她踩着凳子跟老爷子勾肩搭背的放肆模样,现在好像收敛多了。
她自饮自酌了一口,贪杯的模样有点可爱。
贺漾扬了扬唇,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你酒量挺好的。”
田染染美滋滋地说:“遗传我爸,我小时候我爸就用筷子尖沾酒让我吃,他每顿饭必须有酒。他喜欢喝酱香白酒,大学毕业时我还说,我赚钱了,买很贵很贵的白酒给他,没想到我赚的第一笔钱却给他交了医药费。”
贺漾眸色微动,问道:“你爸爸得的什么病?”
田染染:“我爸是受伤,他为了救我家邻居钟伯伯。结果钟伯没抢救过来,我爸现在还昏迷不醒。”
“对不起。”他歉意地说,“提起你的伤心事。”
田染染摇头笑道:“没事,我以我爸为荣,我们全家都坚信爸爸会醒过来,就是心疼我妈,不仅要照料爸爸,还得打工。”
说完,她又一口干了杯里的酒。
贺漾盯着她,也跟着她喝了一口问道:“所以,你这么需要钱是因为你觉得你有责任负担起整个家是吗?”
田染染:“也不算是责任吧,我就是想让他们衣食无忧,想让他们不那么辛苦,希望他们感受到的只有快乐。”
这个酒喝不出高度数的感觉,不涩口也不辛辣,还有股清新的果香,她浑然不觉自己的脸颊已经染了红色。
贺漾提醒道:“少喝点,这酒72度。”
田染染不乐意地说:“酒钱都从我账上扣了,还不让我喝?”
贺漾无奈地拿起她的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到她的碗里:“那你吃菜,别光喝酒。”
田染染根本没理会那块肉,继续说道:“我弟弟的手跟你一样长,又白又漂亮,天生弹钢琴的料,他弹琴特别好听,整个人都在发光,等有机会你一定要听一下。”
她又喝光了一杯酒,继续倒了一杯,脸颊的红晕越来越明显,眼神逐渐迷离起来,话也多了好几倍。
“我妈妈年轻时特别美,现在也挺美的,只不过爸爸住院这两年她老了十岁。她可温柔了,我从小就被同学们羡慕。”
贺漾直直地看着她,被她眼里的柔色传染,深邃的黑眸此时也柔和了许多,低声说了句:“确实很让人羡慕。”
看着她一口接一口地喝酒,他又把那块肉夹起来,直接送至她的嘴边:“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