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仿佛一道晴天霹雳,陆康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张云,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天子如今就在长安,左将军却私藏玉玺隐而不发,陆公你说左将军是想干嘛。”
言已至此,张云也不再说什么了。
只见陆康拽着自己的胡子,眉头紧锁,不断地来回踱步。
张云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
良久之后,陆康走到张云身前,眼中带着血丝。
“孙郎意欲何为?”
“食汉禄,为汉臣。”
张云发誓,从穿越至今他连长安的一粒米都没见过。
“孙郎偶然间发现了此事,深恶痛绝,只是手中暂无实证。
而且孙郎身为左将军义子,身在袁营中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陆公了。
若是陆公振臂一呼,江东各地必将相应陆公的号召,共抗袁贼!”
“我若是有这么大的本事还会待在吴县?”陆康没好声气道。
“陆公别急嘛,我这不是来为陆公支招来了吗。”
在张云的好言相劝之下,陆康重新坐了下来,吩咐下人将冷掉的茶水换掉。
“说吧,老夫洗耳恭听。”
“陆公这话说的,折煞小生了。”张云呵呵一笑,缓缓说道。
“要号召江东各地郡县一同反抗袁贼,为首之人不仅要德高望重,而且得身居高位。
恰好陆公眼前就有这么一位。”
“你是说。。。。。刘使君?”
“陆公果然足智多谋,没错,正是刘使君。
袁贼的扬州刺史一职乃自封,从未得到朝廷的正式认可,扬州的刺史只有一位,那就是刘使君!
刘使君无论是名望还是地位,都足以与袁贼相抗衡,只是手中缺少相应的实力,这才节节败退。”
“哼,这还不是拜你们所赐。”陆康冷哼一声,“孙郎隐藏得够深啊,几乎骗过了所有人。”
“陆公谬赞了,区区几千士卒而已,不值一提。
况且孙郎有军令在身,确实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过只要陆公愿意出手,刘使君重振军威易如反掌,届时使君和孙郎里应外合之下,袁贼必败无疑!”
“哦,老夫该怎么做呢?”陆康心里其实已经大概猜到张云的打算了。
“吴郡太守许贡,此人懦弱无刚,刘使君危在旦夕,他居然称病在家,坐视使君落败,丢掉丹阳,枉为汉臣!”
张云一正言辞的说道,仿佛亲手把刘繇赶出丹阳郡的不是自家。
“而且小生近来收到密报,许贡意欲臣服于袁贼,来保住自己太守的宝座,这样的人,怎配统领一郡之地!”
密报不密报的,情报部门都还没组建起来,张云这波纯属瞎猜,真不真其实无所谓,只要陆康信了就好。
“言已至此,还望陆公三思啊。”
陆康的食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脑中飞速的盘算着这件事的可能性。
许贡此人,在吴郡做了三年的都尉,军中遍布他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