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源又抿了下唇，却不肯再开口了。
他当然不是耻于把对沈云晋的感情说出口，只是不想让任何人对沈云晋有什么异样的眼光。
可是，尽管他没有说出口，杜翰似乎也有些感觉。
他愣愣地回过头，仿佛在一刹那之间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接近沈云晋时，顾东源常常都那么不耐烦，为什么他们两个之间的小动作总让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种爆炸似的醒悟一瞬间刷新了杜翰整个三观，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顾东源看着他的反应，深呼吸一口，开口：“算了，你不想的话，我再想办法。”
说完，顾东源转身就想回去。
“等等！”杜翰猛地开口叫住他，“你让我消化一会儿……”
顾东源脚步顿了顿，又再次迈步向前。
杜翰往前走了几步，跟上去拽住他，小声问：“你不是那个意思吧？你跟云晋不都是男的吗？”
“你如果觉得恶心，以后可以离我们远一些。”
杜翰赶忙摇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他只是从来没想过还有男人跟男人这种可能。
杜翰明白自己表现出来的震惊可能是触及了顾东源的敏感，他赶忙先把那种惊诧放到一边，继续解释：“我真的没有觉得……觉得恶心，你相信我，不管怎么样，你跟云晋都是我的好朋友。”
明明刚刚还说过自己跟顾东源没什么交情，情急之下，杜翰竟然也把那一茬忘到了一边。
顾东源原本也没想在杜翰面前坦白，只是一时不察，那句话竟然就冲口而出。
现在听见杜翰这么说，他的心里也不禁宽慰了一些。
想到将来起码不是只有他跟沈云晋两个人承认这段感情，他凝重的表情终于缓和下来，回过头叮嘱：“不要让云晋知道。”
杜翰忙不迭地点头。
顾东源刚想再次迈步，杜翰又一把抓住他：“等等！”
顾东源扭头看他。
杜翰看着他的眼，沉声开口：“我帮你。”
“……谢谢。”
“我是说……我真的帮你，我有钱。”
陪我一会儿
之前因为杜磊的存在，杜翰在父亲那的存在感是不怎么强烈，但是老爷子对他这个孙子可也是相当看重的。
不然也不会腆着老脸把老朋友的孙子找来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