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几秒,实在没想出一个更合适又完美的借口,只好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我们分开住?”
“当然是一起了,你是我老婆诶。”薄子衡理所当然道,“放心吧,我今晚打地铺。”
余思量一听还能打地铺,立刻没意见了:“我打地铺吧。”
薄子衡摇头:“就你这身板,别明天睡感冒了,我去给你拿套新睡衣,衣服你不嫌弃可以先穿我的,要是不想穿今晚就洗了,我记得你认床吧?需要我给你准备点什么助眠吗?牛奶之类的……”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拍戏有时候会去比较偏僻的地方,住宿条件不好才那样。”余思量说完耳朵有点泛红,刚想吐槽自己娇气,就见薄子衡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立时想起上次的事,有点尴尬,“我上次是做噩梦了。”
薄子衡“噢”了一声:“梦见周严了?”
余思量迷惑了一秒为什么这时会忽然出现周严的名字,但一想噩梦说是周严好像也挺合理的。
“差不多吧。”余思量含糊道。
薄子衡便也不问了,出去给他拿了睡衣来,然后坐在房间里玩手机,但浴室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却让他有些心不在焉,动作和反应也慢了许多。
屏幕上
薄子衡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跟庄云旗的对话会被余思量全部听去,本来只是私下说着玩的事,一下变成横在两人中间一座尴尬的大山。
他挂掉电话,朝余思量笑了笑:“我们就是开玩笑,没有恶意的,抱歉。”
“我明白。”余思量微低下头,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答道,“你去洗吧,我……我帮你铺一下床。”
“不用。”薄子衡立刻站起来,“一会我自己弄就行,你睡吧,枕头被套阿姨前两天才换的。”
他说着立刻拿上衣服,溜了。
等进了浴室锁上门才拿手机看了一眼庄云旗发来的信息,大抵都是在骂他神经。
薄子衡把刚刚情况说了一下,庄云旗立刻不骂了,非常没良心地发了一串哈哈哈,在薄子衡的黑名单边缘疯狂试探。
薄子衡不想搭理这个傻逼了,把手机扔到一边洗澡去了。
虽然刚刚的事的确闹了很大的乌龙,但庄云旗的话也在他心头狠狠敲了一下。
大概是一开始就说好离婚的关系,他对两人这段关系的想法一直都很模糊。
但庄云旗说得对,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余思量都跟他那些朋友不一样。
他跟余思量之间的或许不像周严跟余思量那样有深厚的感情基础,但他跟余思量的关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却比余思量跟周严的关系要更亲密。
至少余思量可以在他的手术同意书上签字,而周严的却不行。
薄子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余思量正趴在床上玩手机,看上去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生气,他松了口气,默默去拿了被褥来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