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南山县县委副书记肖栋梁下班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老婆正在忙着做饭,儿子正在房间里面学习功课。
忽然,门铃响了。
“谁啊?老公,去开下门。”厨房里的女人喊道。
“知道了。”肖栋梁站起身,走去开门。
门一打开,他看到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清秀青年。
“你是?”
“你好,我叫覃治,市纪委的,这是我的工作证,你就是肖书记吧?”覃治一边拿出自己的证件,一边对着肖栋梁问道。
“是我,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肖栋梁看到有市纪委的人、上门,心中有些惊愕,但并没有害怕。一来他问心无愧,二来覃治只有一个人。
“方便进来说吗?”
“方便,方便。”肖栋梁自然不能拒绝。
“有书房吗?进书房谈。”进屋之后,覃治问道。
“有。”
书房里面。
“听说你们南山县发生群体事件,有这回事吗?”覃治开门见山地问道。
他之所以找这个肖栋梁,是知道南山县常委中,恐怕只有这个肖副书记还没有被郑启明拉下马。
前世,在扫除郑启明一伙地下势力这个毒瘤和打掉其保护伞后,就是肖栋梁接替了南山县县委书记一职。
“有人举报到你们市纪委了?”肖栋梁诧异地反问。
肖栋梁本来主张,将挖掘机压死人事件向市委市政府汇报一下。但是县常委会决定压下此事,不上报。他作为县常委之一,本来存在感不强,现在也只能服从组织决定。
他没有想到市里竟然派人下来了。
“嗯。”覃治点头。
肖栋梁微微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们县的确发生了群体事件,也死了一个人。这种事情,本来应该上报市里的,但是我们县常委会决定此事不上报,我个人服从组织决定。”
“举报材料说,糖厂职工与启明大厦施工方经常发生冲突。只是这一次因为死了人,变得很严重了。你们县委县政府以前不介入调解吗?或者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覃治又问道。
肖栋梁答道:“我们县委县政府肯定介入过调解。但具体情况我不清楚。”
覃治听到这里,眉头一皱!
不过,想想也正常!肖栋梁既然没有被郑启明拉下水。涉及到糖厂的事情,肯定不会找他出面了。
“肖书记,你觉得挖掘机压死人,是意外吗?”覃治问了一个核心话题。
“抱歉,我既不是目击者,也不是调查员。所以并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意外。”肖栋梁略带歉意道。
覃治知道,肖栋梁确实不了解,也不好回答吧!
“肖书记,如果以后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给我打电话。”覃治拿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对方。
走出肖栋梁的家,覃治驱车返回建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