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她脸上一扫而过,没有任何波动,是没有印象的平静。
白依想到了,主动介绍自己:“白依,是予墨的朋友,你也应该不记得,我以前还追过你。”
傅砚礼微顿:“抱歉。”
“没事,说明我当时追得还是太过含蓄。”以至于没给当事人留下半点记忆,今天就这么一眼,多少年单相思都值了。
“她喝了多少?”
“四五杯,还好,没有太醉。”
林予墨的确没太醉,还能认出傅砚礼,捋了把头发,稍稍清醒一下,拍下身边的位置,让他坐。
“怎么喝这么多?”傅砚礼坐下。
“不多。”
林予墨沾酒上脸,这会儿红到脖颈,眼里湿漉,像患了场重感冒高烧不退,她眨着眼睫,问他喝什么,又自告奋勇给他点吉普森,口感辛辣,劲足。
“我开车来的。”
“那我喝。”
指尖碰上杯沿,被傅砚礼推远,她拿不到,扫兴地咂嘴。
“傅总你好,我是瑞兴易阳。”
又有人聚拢过来,平日里见不到的人,能在一场小聚会上见到,傅砚礼点头,礼貌跟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虽在社交上不主动,但也不会扫人面子,即便,他们之前并无交集,以后也不大可能会有。
不过一会的功夫,已经围来一圈人,硬生生将朋友聚会,变成拓宽人脉的商务场合。
傅砚礼是焦点,一直都是,他的姓氏,就足以让人趋之若鹜。
林予墨早已习惯,趁着他无暇顾及自己时让调酒师将酒递给自己,刚握在手里,被一只手拿走,傅砚礼同事向身边人致歉说自己现在有私事要处理。
“别喝了。”
林予墨抹了把脸:“但我今天就是想喝。”
傅砚礼无视她可怜眼神,给她要了杯温水,她的确口干,捧着喝了口,喉咙里燥意被抚顺些,她长长叹口气。
“我是不是很差劲?”
他对她是惯常的语气:“没有,你很好。”
林予墨托着腮,眼里浮着迷茫薄雾,认为自己挺差劲的,她没做成过什么事,长辈见面便问有没有谈朋友,该考虑考虑结婚了,她没异议,顺应安排,见过的人十指数不过来,但每次她都是被拒绝的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