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苟,端正无趣。
菜一时半会上不来。
林予墨也不能总喝水,双手放在腿上握住,她先开口:“关于昨晚的事,我今天想了很多。”
她没直接提结婚,没别的原因,单纯说不出口,她没想过他们两人有天还会面对面坐下来谈论这个话题。
傅砚礼问:“你想清楚了是吗?”
林予墨点头,语气故作平常:“我继续相亲,姑姑这次推了七八个,挨个见见吧,也没有那么着急结婚,毕竟是大事,不能敷衍了事。”
她没正面说他们的事,但也表达自己的态度。
当天晚上是喝多酒,病急乱投医,说出一些没过脑子的话正常,现在清醒了,总该拨乱反正。
傅砚礼没直接说话。
他握着温莎结,将领带松开些,室内灯光暖光柔和,他神情平静,像块温润光泽白玉,黑色眼睫下目光平和,唇边甚至有些笑意。
他问:“如果其他任何人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唔。
林予墨怔愣了下,反应过来,道:“那怎么能一样呢。”
“想想其实很简单,我们两个诶,从小一块长大,我身上哪里有块胎记,你哪里长颗痣都清清楚楚,熟悉得跟左右手一样……”
“我们,怎么能结婚呢?”
在傅砚礼目光注视下,林予墨后一句音量下降,倒像是不自信表现。
正好服务员敲门上菜,暂时打断两个人的对话,她移开视线,看着精致摆盘,去拿手机拍照缓解尴尬。
菜很快上齐,她的照片也已经拍完。
“先吃。”傅砚礼道。
“哦。”
林予墨握住筷子,随便夹起一块往嘴里递,味觉好似丧失,没滋没味的。
“你有没有想过,你说的,刚好是我们结婚的原因。”傅砚礼拿着热毛巾擦手,开始剥虾,他手生得漂亮,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整齐干净。
林予墨顿住:“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