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类书?籍都很枯燥,她学得苦不堪言。
书?房里,多了道身影,办公桌足够大,新购置一套办公椅便好,两个人各占一半,倒也?够用。
跟老僧入定的傅砚礼不一样,林予墨还保持着?学生时代?的坏习惯,注意力总是不能很好集中,中途时常要去煮咖啡,洗一些水果,并打扰身边的好学生,问他是否需要,得到的答案通常是不用,这并不影响她的兴致,起身去摆弄咖啡机。
林予墨捧着?咖啡回来,傅砚礼仍旧保持着?开始的姿势,她疑心他脊柱里置入钢板,没办法像正常人弯折,否则怎么能时时刻刻挺得那样直。
她靠着?咖啡解困时,傅砚礼看完一份文?件。
她咬手指时,又一份文?件放下。
她打呵欠,眼里水雾朦胧时,他正在打电话。
……
林予墨没怎么见过他工作时的样子,印象里跟书?本一样枯燥乏味,但现在,也?许是面前摊开书?的衬托,她饶有兴趣地观察起他工作状态。
工作的傅砚礼正经,甚至有些严肃,从她的角度来看,能看见他高耸的眉骨跟深邃的眼窝,过挺的鼻梁,薄唇有着?明?显唇峰,自然的红,看起来柔软温柔,讲电话时声音冷淡,没什?么情绪,作为他的下属,应当挺怕他的。
他不是个好糊弄的人,要的是绝对?的精准跟准确,电话的内容她听得云里雾里,不是她涉及的领域,所以她这位门外汉有被小?小?震撼到。
电话打完,傅砚礼注意到她的视线。
“怎么?”他问。
林予墨夸人的话信手拈来,夸张笑着?道:“哇,傅总好厉害,我得学一学?”
她拍着?手,做戏做全面。
本是随口一说,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可行,便双手放在桌面上,说:“你教教我吧,我脑袋还算好使?,你教我,我肯定学得快。”
像那个夏日里,他给她补习,学业有显著精进。
傅砚礼是位好老师。
眼前却不是位好学生,她知道他会心软,会放纵,他拿她就是没办法。
林予墨见他迟迟没反应,遂开玩笑问:“是不是要交学费?”
是句揶揄他的玩笑话。
傅砚礼淡笑,说:“是。”
他往前倾,手已?经握住她的椅子,往自己身边拉来,椅子底部滑轮滚动?,她便已?经跟他接近,他探身过来,轻易衔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