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礼目标始终确定,目不斜视地走过来?。
林予墨托腮,脸红扑扑的,眼里像是盛着一汪春水,过分熠亮。
傅砚礼走近,脸色还是不大好,从电话里听到她是有些醉,现在看到人?,以及脸红程度,确定喝不少。
答应的事没做到,如果再?醉一点?,如果有不坏好意的人?怎么办,他有那么点?生气。
“坐。”林予墨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
“回去了?。”傅砚礼说。
林予墨拉着他的手臂,没用什么力气扯动下,说:“让你坐你就坐嘛,站那么直是罚站吗?”
袖子被扯动,傅砚礼还是选择坐下。
林予墨撑着手臂,靠近些,问:“你还记不记得这里?”
“嗯,我记得。”
怎么会忘记,在这里,他的妄想变成现实最接近的一次,他没碰酒,也像是跟着醉了?一样,所以在她说出那句玩笑话,喉咙收紧,生怕错过就再?也没有的机会,他说好,如痴如狂,心?脏快要超负荷的炸裂开。
“这里,算不算是我们的开始?”她笑着问。
“是的。”他神?色缓和很?多,已经忘记来?时?因什么生气,陷入当时?的情?景里。
林予墨坐正些,她穿得裙子花纹是夏日小雏菊,颜色是淡青色,清新雅致,她莞尔一笑,从身后拿出一只?首饰盒,她打开,里面躺着一枚银色男戒。
傅砚礼怔愣一秒。
她开口道?:“傅砚礼,你要不要跟我结婚?”
“不是凑合,是因为喜欢,我想跟你共度余生,一起再?过下一个二十七年,下下一个二十七年,直到时?间终止的那一天。”
“给我个机会?”
林予墨抿唇,戒指是提前?定做的,求婚是她灵光一现的,在他们的故事里,他们婚姻的开始,并不正式,她想要再?来?一次。
傅砚礼盯着戒指许久,甚至忘记回答,他取过那枚戒指,指腹摩擦着边缘,金属的质感?,在戒指的内环里,刻着很?小的图案,精致小巧。
国际象棋里的国王。
不是骑士,是国王,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林予墨的国王。
他摩擦着图标,缓慢地,像是摁着一粒火星。
林予墨等待许久,问:“同不同意嘛?给我个面子,表个态。”
一句话,气氛全无?。
哪里是在求婚,分明是胁迫。
傅砚礼取下之前?的婚戒,戴上去,尺寸刚好,他说:“我很?荣幸。”
林予墨满意地笑,挑着眉,尽管心?里已经想象过他的反应,还是在现场亲历后,才明白那颗在跳舞的心?脏有多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