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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一慌,“真要上南邳去?”冯坦漠然看了他一眼,“你以为呢!”这时四档头匆匆进来,进门便问:“督主人呢?”冯坦道:“回宫去了。”乜了他两眼问,压声儿打探,“渐声啊,督主到底吩咐了你什么差事呀?”“您忘了咱们的规矩,差事各办,不许通气儿。”高渐声说罢囫囵一笑,“您忙着吧,我往宫门上递牙牌回事儿去。”冯坦碰个软钉子,撇嘴哼了声,“裤裆里头插令箭,装什么大尾巴鹰!”东厂办事,动作极快,找出当年那些接生的稳婆,只花了两个时辰。高渐声携带名册进宫求见梁遇,双手呈敬上去,一面道:“三十年间共有七任知府,其中四人正当壮年,在任期间内宅有过生养。卑职算了算,连妻带妾的,先后有十个孩子落地。叙州不像京城,小地方稳婆不多,有一个王老嬷儿手艺最好,一般官宦和富户人家接生孩子都是请的她。”那小小的名册是绑在鸽子腿上送回来的,卷起来是个极细的纸卷儿,他捏在手里,却有犹豫了,不敢打开看。“问准了么?没有遗漏吧?”高渐声道:“回督主,决计没有。暗桩查访的不单是稳婆,连药婆和师婆都一一排查过,确认再三才往京里通报。”梁遇点了点头,将那纸卷儿放在桌上,扣在掌下。下半晌的日光渐渐变淡变凉,暖阁里的熏香烧得浓,就着天光看,屋子里有些云雾暾暾的。高渐声见他不说话,不由有些发怵,悄悄抬眼一瞥,也不敢多言,复又低下头去。过了许久才听他发话,“先头那两个南邳人招供了,你带话给大档头,从玄黄两个番号里各抽调三十人派往两广。到了当地不许声张,要乔装打听暗暗办事,待摸准了乱党老巢,再行围剿之事。”高渐声应了个是,一时踌躇该不该告退,又等了会儿,才听他说了句“去吧”,忙拱手行礼,却行退出了暖阁。屋里没人了,梁遇移开那只手,下劲儿盯了纸卷儿半晌。横竖到了这一步,真相也在眼前了,打开它,看明白了,心里的疙瘩就解开了。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后还是拾起来,慢慢展开了纸卷儿。另三任知府可以不去看,只要找见梁凌君就成了。然而这个名下只记载有一女,便再无其他了。他抬手撑住了额角,脑子里茫然一片,只是一遍又一遍看着这几个字,心里一下子没了根儿,不知该飘往哪里去。仔细算了算时间,他是父亲在任时出生的,月徊也是,可为什么连前一任知府后宅的生养都记录在册,唯独缺了他?没有稳婆接生他,那就说明他根本不是娘生的。他坐在案后苦笑起来,原来自己和小四一样,都是舍哥儿,他是从小被梁家抱养的。难怪他和月徊一点儿都不像,不管是样貌还是心思算计,兄妹两个都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是一根藤上下来的,各长各的,哪里能相像!其实若说一点都不知情,倒也未必,他父亲四十岁上得了消渴病,据说这种病症常有上辈儿传下辈儿的老例。有一回发作起来,躺在床上下不得地,他听见爹娘说话,他娘庆幸不已,说总算日裴将来不会得这个病。当时听过则罢,虽然疑惑,却也没往心里去。到现在验证了,忽然觉得二十五年像一场梦,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样境地。心里说不上是种什么感受,爹娘早就不在了,一切的无奈和惆怅都没有告慰,他连个吐露心事的人都没有。他站起身,在暖阁里无措地踱步,失望过后慢慢冷静下来,他被他们如珠如宝地养到十四岁,如果没有那场横祸,到现在定然还是父慈子孝,养育之恩大于天,是不是亲生的又怎么样呢。可是还要求证,但愿是那些稳婆记错了。他将纸条塞进袖袋里,独自骑马出宫去了盛时府上。盛时如今孤身守着个大宅子,妻子死后独子外放做官,因此即便是过年,府里也依旧冷冷清清。他见梁遇来,欢喜一下过后就觉得大事不妙了。梁遇不大好开口,远兜远转地说:“二叔一个人实在太冷清了,等今年我瞧瞧朝里有没有空缺,把退之调回京里任职,对您也好有个照应。”盛时说不打紧,“他是武将,又不擅和人打交道,外头天地广阔,不像京城人际复杂,他留在外埠更自由。”梁遇想了想道:“那就挑个丫头收房吧,给了名分,伺候起来也更尽心。”盛时笑着摆手,“我都这把年纪了,不好作践那些孩子。今年正琢磨放她们出去配人呢,你倒叫我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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