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霖脚步没停,唇边闪过一丝冷笑:“韩总太高看我了,郁总大概根本不想见到我。”
“他是上周末回去开始断断续续感冒的。”
月初霖看他一眼,没说话。
“那天他住在酒店,我问了酒店经理,他那天后半夜才回去,浑身湿透了。”
月初霖停下脚步,看着他。
韩介衡观察她的神色,小心道:“那天晚上,是来见月小姐了吧?”
“也算是吧,我的客户住在森和的酒店,半夜突发急性阑尾炎。”
“他那天回去之后,心情一直不好,淋了雨感冒了,原本没当回事,谁知这两天,突然加重了。今天拖着病去公司,还被他家老爷子一通数落,这会儿一个人待着呢。”
“所以呢?”月初霖不为所动,“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平日替你们工作就算了,现在他病了,受了委屈,还要我去给他当保姆?”
“月小姐,阿越他……不像你以为的那样。”韩介衡皱眉,思索着措辞,“他只是看起来一帆风顺而已,其实他家里的那点事……”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郁家的家事,他这个旁人管不着,更不该由他来告诉月初霖。
“总之,他有他的难处。这么多年,我从没见他和哪个女孩子在一起过。他这人吧,别扭得很,习惯了这种生活,前些年也看过心理医生。我猜,他说话的时候,大概也得罪过月小姐。我先替他给月小姐道个歉,怎么样?”
月初霖冷笑:“韩总是他的谁,能替他道歉?”
韩介衡一看就知道郁驰越之前把人得罪得多彻底,赶紧陪笑:“是,我替不了他,月小姐跟我去一趟,我不就能让他亲自给你道歉了?”
月初霖沉默片刻,看一眼时间,点头:“我有一个小时五十分钟。”
韩介衡得到想要的答案,终于松了一口气。
“行,我们赶紧走,争取半个小时赶到。”
第11章
半小时后,月初霖跟着韩介衡来到郁驰越家门外。
位于市区二环附近的高层公寓,安保严密,光是小区的大门就已经富丽堂皇,大楼门厅进去更是如此。
26楼,胡桃木的大门,用的是密码锁。
韩介衡原想直接按密码,可手伸到一半,又改成按门铃。
门过了一会儿才被打开。
郁驰越脸色阴郁,苍白中着不自然的红晕,身上还穿着工作时的衬衣长裤,只是扣子开了几颗。
衣袖也卷了上来,松松垮垮,竟将原本笔直挺拔的身形衬得有几分瘦骨嶙峋。
“你不是知道密码──”
他的嗓音十分嘶哑,轻微的鼻音下是浓浓的不耐烦。
只是一看到韩介衡身后的月初霖,声音便戛然而止。
“阿越,你看,我带月小姐来看你了。”
韩介衡笑眯眯地冲他挤眉弄眼。
郁驰越站在门边没动,目光落在月初霖身上,带着病态的眉目间透着冷郁。
“你带她来做什么。”
月初霖心里有气,转头冲韩介衡微笑:“你看,我同你说过了,郁总大概根本不想见到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