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他的鼻尖几乎就点在她的脸颊上,额头更是干脆直接贴了上去,低沉的嗓音萦绕在耳边,莫名有种磁性。
月初霖的心跳差点漏了一拍。
她没力气挣扎,却仍是不依不饶:“刚才睡得太久,现在一点也不困。”
郁驰越定定地凝视着她,好半晌,无奈道:“那你想做什么?”
月初霖想了想,道:“我饿了。”
从下午开始,她除了喝水,还没吃一点东西。
“想吃什么?”
他伸手抚摸她的发丝,低头贴着她的鬓角吻了两下。
月初霖有点苍白的嘴角弯了弯:“想吃水煮鱼。”
郁驰越皱眉,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转身进了厨房。
他当然不会给她做水煮鱼。
半个小时后,郁驰越端了一碗煮得软烂的面出来,清汤寡水,连盐都放得极少,更别提辣椒了。
月初霖有些不满的看着眼前的汤面,起身想加点辣椒酱,却被郁驰越牢牢按住。
“肠胃不好,不能吃辣。”
月初霖理亏,只能有气无力地拿起筷子。
好在,面虽清淡,味道却不错,是郁驰越一贯的水准。
她吃了两口,慢慢觉得腹中热起来。
热度一点点蔓延,令她原本软绵绵的四肢也觉得有了些力气,就连心口都好像暖了些。
到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感动。
有个男人,在这样冷的天气里,跨过半个国家,连夜赶来,为她煮了一碗面。
面的口感,甚至有些像她儿时记忆里家乡的笃烂面。
十多岁的时候,她经常因为母亲和继父吵架,不得不一个人偷偷躲在外面。
南方多雨,有时她在外面淋得浑身湿透,也不敢回家。
邻居有位阿婆可怜她,会带着她回自己的家,给她换陈旧却干净的衣裳,再煮一碗热腾腾的笃烂面。
熟悉的味道总是让人心软。
她走进厨房,给他也盛了一碗。
“阿越,谢谢你。”
郁驰越只在p市呆了一天,第二天下午便又赶回s市。
项目前期启动工作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还有几天就能步入正轨,到时就能暂时空些。
但这时候,容不得一点疏忽。
这是他执掌森和以来,集团将投资的最大的项目之一,为了明年p市的项目也能顺利推进,必须把s市的资源先部署好。
临走前,他又带着月初霖去了自己常去的医院,请了消化科的老专家过来,确定没事,才彻底放心。
月初霖请了三天假,再加上两天周末,一连五天都在家休息,总算把精神养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