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这能叫以后要做的事吗?”
“玩也可以是人生最主要的事。”
“好有道理喔。虽然这段时间很短,但我发觉我是无法停止工作的那种人,不工作反而玩得没那么开心。”
霍司偈抬眸看来:“是么,我也是。”
闻念言语夸张:“真不容易,找到我们的共同点。”
“我怎么觉得还蛮多的。”
霍司偈合上手账本,弯起唇角,“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闻念狐疑:“什么?”
“做手工——你没有写在里面。”
怎么会一下就发现,闻念惊讶:“我都是复盘的时候才发现这一点的哎。”
“习以为常的事,人反而不会特别说明。”霍司偈吃了口面,又说,“有构想吗?”
“只是有一个初步的想法。有一点很明确,我不会做那种品牌,只想开间街角小店。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广告人总把自己的工作当成艺术活动,张口闭口作品,好像很有情怀,其实和卖糖果没什么不同。所以我理想的方式是像做作品一样认真去做首饰,像卖糖果一样经营。人们怀抱怎样的目的来买,怎样对待这些糖果都没关系。”
“这不是想得很清楚么。”
“我好害怕你下一句就会问我怎么盈利。”
“不用,你先尝试看看。”
“真的,你觉得可行?”
“我会陪你去试验。”
如果有比“我相信你”更令人鼓舞的话,那一定是这句话,何况出自霍司偈口中。
碳水让人感到撑,感到困顿,闻念瘫在沙发上。霍司偈主动承担洗碗任务,两个人隔着墙角说话。
“恋综上你一次也没有做过吧?”
“我有做饭。”
“很少。”闻念细数过往,忽然抠紧脚趾,“你那是做饭吗?你故意惹我吧!”
水流声哗啦,某人假装听不清:“怎么?”
有的事再回想就觉得尴尬,闻念拿编钩抱枕蒙住脑袋,闷声说:“司机在等你吗?”
水流声止,闻念悄悄挪开抱枕,见霍司偈站在旁边,拿纸巾斯条慢理擦手。他俯身撑在沙发上,轻轻拨开她散乱的碎发,温热的气息和手指在她脸庞流连。
“明早要出差,我怕留下来今晚没办法好好睡觉了。”
“那你之前……”
“和你在一起怎么舍得什么都不做。”他声音好性感,寂静空间里分外蛊惑人心。
闻念咬他下巴,两人抱着亲吻了一会儿,克制地分开。
后来她送他下楼,他又送她回来。加班回来的邻居撞见,看傻子的眼神,他们旁若无人傻笑。
“拜拜。”闻念小小声,低头勾他戴银戒的手。
这样子有些陌生,却触及他心底柔软。他轻笑:“拜拜还是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