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恩便熟门熟路地往酒吧后面的暗门那里去,酒吧里的服务生看到了,看他那架势就认出是位常客,并未阻拦,还对他做了一个友好地邀请的手势。暗门打开,往下走,没下几阶楼梯便能听到里面传来一些亢奋的声响,下了楼来到地下室才看出来这酒吧里原来另有乾坤。这里是一个小型的地下赌场。这时候零零散散有几桌人在赌桌上,方时恩听到摇骰子的声音,里面的灯光不怎么好,是有点偏暗的暖色调。虽然方时恩来的是小型赌场,但是他自认为并不嗜赌,他只是喜好玩麻将。方时恩这样的相貌,本该是极其惹人注意的,只是赌桌上那些赌徒现下目光都集中在桌上的牌上面。方时恩进来动作也小,因此一路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他熟练地来到地下赌场负责人的吧台前,拄着胳膊问:“刘老板,麻将桌还有位置吗?”那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抬眼一看,目光顿住,脸上的表情立变得热情起来:“方公子,又来玩啊,麻将桌当然还有位啊,跟我来。”方时恩在这里玩麻将不是一次两次了。这里麻将玩的金额不小,看方时恩的衣着,平时给服务生出手的小费,刘老板一直当他是哪家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哥。“吱嘎”一声,门被打开,包间里的麻将桌上正巧有一桌三缺一,刘老板一路领着方时恩过去落座。等坐到麻将桌上,方时恩脑子里那些讨厌的室友,难搞的苏执聿……等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被他统统抛到了脑后。这地下空气流通不怎么样,可方时恩在手摸到麻将时,气色好了可不止一丁半点儿。那模样活像一只刚衔了鱼的猫儿似的。同桌的其他人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错目,有点还有一不留神,都忘记自己打出了哪张麻将牌。而方时恩在麻将桌上可谓是专心致志地紧,那些与他搭话的,他都一概不理会。打麻将的时间过得飞快,方时恩今日手气不怎么好,但是本身没想这么早结束。他没有想到他输到最后,把自己卡上的钱都输光了。方时恩原本条件反射地想要给他姐拨过去电话,后一刻猛然想起程诗悦上周刚给他转过一次零花钱,而且他答应程诗悦回学校也没做到,反而在麻将场这里坐了一下午,把钱还输光了。方时恩手指放在程诗悦的手机号码上停顿了数秒,经历了一番思想挣扎后,还是移开了。“算了。”方时恩从麻将桌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今天不玩了。”他无视掉麻将桌上那些挽留他再玩两把的人的声音,往包厢外走。那刘老板看他出来了,不禁诧异:“怎么了,方公子,这就结束了?”之前的时候,方时恩来玩通宵也是常事。“不想玩了!”方时恩语气不怎么好,又不想在老板面前露怯。那中年男人久浸赌场,观方时恩那明显未尽兴的脸,眼珠子一转,立马压低了声音凑上前道:“方公子,是不是最近手头有点紧?”“没事,我懂,是被家里扣了零花钱吧,钱不是问题啊,没有哥这里能先借给你,少爷您玩高兴了为准。”“当真?”方时恩原本正要甩袖离去的动作止住,瞥了对方一眼,狐疑地看着对方,怎么会这么好心借自己钱玩。“当然啊!”
方时恩思索片刻,不知是想到了何处,试探问道:“可有利息?”那老板暗暗对着方时恩比划了一个数。方时恩下一刻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么高,怎么不去抢钱啊,这不是高利贷这是什么啊。方时恩虽然有着一双涉世未深的眼,但是对于高利贷这三个字,还是很容易心生警惕的,知道这是碰不得的东西。原本热情和蔼招待自己的男人竟然心这么黑,方时恩心里暗骂了几句,看着对方顶自己两个的身躯,目光又扫过对方脖子上的金链,胳膊上的文身,原本差点脱口而出骂对方的话强咽了下去。最后只语气不善地留下句:“都说了今天没心情了!不玩了!”方时恩回到温纳庄园的时候,看到客厅亮着灯,意识到程诗悦在家里。门推开,看到程诗悦身上一袭红色长裙还没换下,正半躺在沙发上,半眯着眼,妆后美艳绝伦的一张脸上浮现出几分难掩的疲惫之色。方时恩问:“姐姐,怎么不去楼上休息?”“我一会儿还要出去。”程诗悦回答后,目光落到方时恩身上,“你去学校了?”在麻将场玩到现在才回来的方时恩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说:“是啊,不是你让我回学校的嘛。”方时恩看着他姐,凑了过去,也躺到了沙发上,伸着胳膊抱住了程诗悦的腰,脑袋也往她怀里钻。程诗悦未阻止他惯常撒娇的把戏,抬手摸了摸方时恩温热的脸。她闻到方时恩身上的烟酒味,看着他侧脸瞅着自己的漂亮眼珠,也不拆穿他,只是又动作轻柔地把他一缕散落下来的头发帮他拢到了耳后。“时恩,你总这样贪玩,苏先生怎么会喜欢呢?”方时恩闻言,彻底将脸埋了起来,声音闷闷地说:“苏先生本来就不喜欢我。”方时恩又说:“姐姐你这么厉害,苏先生他都不喜欢,又怎么会喜欢我呢。”“他是个同性恋。”方时恩脸又露了出来:“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说他没谈过男朋友吗?”程诗悦对方时恩还算有耐心:“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她把手搭在方时恩肩膀上,告诉他:“你要让他知道,明白吗?”方时恩皱着脸,还没等再说他不明白,就被程诗悦推开了。“时间到了,我要走了。”她从沙发上起身,整理了一下她的裙子,一边跟方时恩说:“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你晚上饿的话让阿姨来给你做饭。”程诗悦说完,刚迈开脚,像是一个没站稳,身形晃荡了一下。方时恩连忙去扶她,语气担忧:“怎么了姐,身体不舒服不然就在家休息吧。”“昨晚没休息好,没事,跟人家都约好了,怎么好爽约。”方时恩看着程诗悦的样子,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是花了心思做出来的精致,于是问她:“你又物色了新的?”程诗悦似乎是觉得她弟弟这个问题不谙世事得可笑,她推开他的手,笑着反问他:“不然呢,坐吃山空吗?”“砰”一声门响,是程诗悦离开后关上门的声音。方时恩看着他姐的背影消失不见,在客厅一阵愣怔。一直以来,方时恩就特别崇拜程诗悦,在他眼里程诗悦非常的有能力,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