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吴钢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息。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弟弟刘斌头上套着黑色头套,手上拷着手铐,脚上带着脚铐,然后被警察带走的镜头。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依旧深深刺痛了自己。“我要复仇!我要让他们的记者会变成笑话!连环案没有破,你们是冤枉好人!”他冷笑着,心里又开始盘算起来。而许昭阳与江淮联手,以超乎常人的耐心和细致编织了一张无形的追踪网,静待猎物露出马脚。他们在吴钢的住所周围,安排了十来个便衣警察,都是从其他单位抽调过来的,为了避免脸熟,被吴钢发现。一切都准备好了,剩下的就是等待。许昭阳他们则在一辆指挥车里,关注着吴钢的一举一动。然而,跟踪了十多个昼夜,吴钢的行踪始终如湖面一般平静无波,毫无异常举动,这让包括许昭阳在内的十多位警员开始有些按捺不住焦躁的情绪。他们每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仿佛一把拉满弦的弓,渴望箭矢破空而出的那一刻。尽管如此,许昭阳并未因此乱了阵脚,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江淮,压低声音,语气冷静而坚定:“江淮,你觉得吴钢的心理防线何时会崩溃?他不可能永远保持这种常态。”江淮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回应道:“人性是复杂的。吴钢越是表现得若无其事,越说明他内心深处的恐慌与挣扎。我们只需继续施加压力,同时注意捕捉他的微表情和行为细节,只要出现破绽,便是他心理防线动摇之时。”许昭阳微微点头,显然对江淮的专业判断深感赞同,“好,那就让我们再耐心一些,毕竟,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在昏暗的车厢内,许昭阳与江淮并肩而坐,透过车窗,他们紧张地注视着外面的目标——吴钢。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每一次心跳声都清晰可闻。吴钢独自站在路灯下,身影映在斑驳的地面上,显得格外孤独而冷漠。他那双擅长操刀的手安静地插在口袋里,看似毫无异样,却给人带来一种深不可测的压抑感。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仿佛一切罪恶指控都无法在他平静如湖水的表情中激起涟漪。面对社会舆论的压力,全民对吴钢的弟弟刘斌处以极刑的呼声越来越高。许昭阳和江淮明白,他们必须迅速行动,揭开真相,才能避免冤案的发生。于是,他们决定再次上演一场“戏中戏”,以此来刺激吴钢,挖掘出更深层次的线索。这时吴钢电话响了,“你是刘斌的哥哥吴钢么?”“你是?”“我们这是xx医院,你弟弟的体检报告写得很清楚了,是晚期肺癌。请他尽快来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知道了。”吴钢落寞地挂了电话,他的身影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许昭阳捕捉到了这一微妙的变化,他知道,吴钢对弟弟的命运并非全然无动于衷。然而,吴钢并未如他们预期般立即行动,那双深邃的眼睛犹如黑洞,吞噬着所有的光亮,让人无法窥探其内心的深渊。当江淮看着吴钢无意识的用手指敲击着自己的鼻尖,心里有一丝庆幸,“应该今晚,他就会行动,让我们的警员做好准备。”果不出其然,半夜12点过后,吴钢换了一身黑衣,他如同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他锁定了一位晚归的女子,却未曾料到这女子竟是乔装打扮的女警。他骤然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试图将女子挟持为人质,然而,这位女警身手矫健、反应机敏,在电光火石间与吴钢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肉搏战。女警拳脚生风,每一下都精准地打击在吴钢的要害上。狼狈不堪的吴钢负伤逃窜至大厦天台的边缘上。而后许昭阳和江淮他们全部出动,跟随在他后面。吴钢情绪崩溃的嘶吼道:“你们别过来!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抓我弟弟?”许昭阳和江淮透过扩音器,保持着冷静而坚决的声音与吴钢对话。许昭阳首先发声:“吴医生,我们知道你关心你的弟弟,现在你跟我们回警局,让我们来解决这个问题。”吴钢极力否认,“那些案子,你们没有证据,什么都没有,你们这么做,不过是想让我自己露出破绽,我现在不过是袭击了都一个警察而已,你们还是拿我没办法!”他看了着脚下的窄窄的平面,又往楼下看了看飞驰而过的车流,身体晃悠了一下。江淮紧接着说:“吴钢,我知道你现在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但请你想一想,你的所作所为已经给刘斌带来了无法承受的压力。他始终坚信你是无辜的,并且因你正在忍受误解和冤屈。”江淮的话音未落,吴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动,他紧盯着江淮的方向,似乎在寻找答案。江淮趁热打铁,继续心理暗示:“吴钢,你的愧疚感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心头,你真的愿意让你深爱的弟弟为了你承担这一切吗?或许,放下执念,才是对所有人最好的解脱……”这句话像一把锐利的手术刀,直刺吴钢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吴钢,你下来,你弟弟的冤屈还要你来解决!”许昭阳看见他情绪不稳,有些焦虑,冲他伸出了手。“我,我没有错,什么错都没有,你们都是想逼死我!”吴钢突然间变得狂躁不安。江淮冷静地看着喘息不止、眼神中充满恐惧与绝望的吴钢,言语如针,刺入他的内心深处:“你的一切罪行,不过是出于对自身无能为力的逃避,甚至不惜冤枉自己的弟弟来转移视线。真相早已昭然若揭,你还能逃避多久?”吴钢听闻此言,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悔恨与痛苦。:()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