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顶层电梯门打开,相柳和贺峥宇一起进屋。
最近正是倒春寒的时候,原本春意盎然的季节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沙尘暴,搅得窗外一片昏天暗地。
“白泽?”
屋内倒是温馨舒服,整个房间并无人应,只有温柔的提琴声。
琴声悠远而熟悉,像是一首粤语老歌——
“尽情愚弄我吧,我自行回家,没有眼泪要流下,不要忘记,我不会是个笑话——”
相柳和贺峥宇循着琴声找过去,正看到白泽背对着两人正在拉琴。
“白泽,我们没有时间了。”
“白泽,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贺峥宇站在相柳身边,听到她软绵绵的请求,倒不如自己严词厉声的公事公办。
琴声戛然而止。
白泽转过身,看了相柳一眼极尽温柔,等到眼神落在贺峥宇身上时,确实冰冷寒森完全一副你也配的意思。
“白泽,小佘已经撂了。”
听到相柳的话,白泽慢吞吞将提琴收起来,用绒布一根一根琴弦全部搽干净,然后用剪刀——
一根。
一根。
一根,将原本的琴弦剪断。
断裂的琴弦在空气中弹缩,算是生命中的最后一次放肆。
“白泽,我们也算是相识多年,那些令我们好奇的那些故事,也该找个时间好好讲了。”
白泽抬起眼望着相柳——
相柳上一次见到白泽盛满不舍的眼泪的双眼,还是上次两人分别之时,只是那个时候自己并不知道当时是分别——
她心中忽然萦绕一层不详,下意识冲了过去——
果然,白泽站起身的瞬间打了个趔趄,整个人向后仰去——
“白泽——”
相柳下意识朝他跑去。
贺峥宇也跟着追上,却只来得及抓住相柳的衣角——
银光一现。
白泽抓着相柳的手腕,将其拉入自己怀中,手指穿过她的黑发覆在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的刀全部没入相柳的小腹——
“你先去,我随后来。”
是不是一个梦?
相柳瞪大眼睛望着小腹,甚至还在怀疑这是真的血吗?
我真的,被袭击了吗?
最终双腿瘫软,倒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