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去欧美是为了考察农场,圈了几块地,方便种植农作物参与这边的药品生产,回了国就约了侯与宁见面,没想到他这次学聪明,先斩后奏,还是带了侯小姐一同前来。
苟安一边竖着耳
朵听贺津行说话,还在倔强地试图搞定这匹黑马,见它不太合作,她脾气也上来了抓着梨往马嘴边摁了摁,大概是给它弄烦了,呲了牙转过头——
苟安吓了一大跳,小时候被马咬了一口胳膊的阴影全面复苏,猛地一下把胳膊缩了回来:你的马怎么跟你那么像!
难相处!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连同自己养的畜生一块儿被骂了也不生气,此时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苟安死死抱在胸前的胳膊…
温热干燥的手盖在手背上,苟安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牵着手重新伸向那匹黑马。
“见面的第一秒,她就当着她老爸和我的面告诉我,说她有喜欢的人,也在江城,她来是见他的,并不是来跟我交朋友的。
这次黑马显然是愣了愣,转过头刚想吡牙再来吓唬小姑娘一回,脑袋拧过来一瞬间大概又闻到了主人的气息叠加。
那颗上次没送出去的梨又递到了它的嘴边。
这次它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试探地从苟安手中扯走了水果,嘎吱嘎吱地再次咀嚼起来。手腕上原本牵引着她的大手几乎是同一时间克制地挪走。
所以刚才聊到我在这养的马,她说她在国外也养了几匹还精通马术,想来看看,我就答应带她下来了。
梨汁四溅,有一些飞溅到苟安没来得及收回来的手背上,高糖分的果汁立刻散发着甜腻的气息顺着手背滑落。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苟安这才回过头,微微扬起下巴对视上身后站着的人。
嗯,你不想听吗?
贺津行挑起眉,看着有些无辜。我还以为你会稍微想听一下。
那就当我废话好了。
又一拳打在棉花上。
苟安唇瓣动了动,最后无力地闭上,眨眨眼:“早上的时候,我爸爸还说你人应该在加拿大。”
本来应该在,但看了看光前面欧洲和美洲选出来的地谈的进展不错,暂时够用了,所以提前了一点回来。贺津行唇边从新挂起了笑容,“昨天半夜下飞机我就过来了,家都没来得及回。
≈gt;哦。
苟安重新转过身,盯着那匹很不好搞的黑马,这会儿它已经迅速风卷残云掉了第二颗梨。当她犹豫要不要再给它一颗时,身后的人说:不给了,糖分太高,它会得意忘形。……为什么连一匹马都要被管理这种东西啊。
“但你可以摸摸它。”
它咬我。
不会,男人的嗓音轻飘飘的却显得异常沉稳,试试。
大概是这种声音多少存在一些魔力,她懵懵地真的向这匹她曾经惧怕的生物伸出手去,与此同时,她能感觉到在自己身后,有一束目光始终落在自己慢吞吞伸出去的手上。
指尖到马嘴边,颇有畏惧地停了下。那匹高傲的马转过头,斜了她一眼。
等苟安用力吞咽一口唾液,坚定地把手伸过去时,马厩里的高冷黑马似乎也是愣了下,几秒后,勉为其难地把脸凑过来蹭了蹭,主动贴贴。
粗糙的短毛扎得手掌心有点儿痒,苟安新奇地缓缓瞪圆眼时,听见身后一声叹息。男人似笑非笑的低沉嗓音传入耳中——“麻烦了,它好像还真是和我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