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看在竹韵圣女你刚才救我的份上,你撒谎骗我这件事,我就当帮你保密了,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告诉别人。”
“但以后我要杀那姓叶的,你不要阻拦便是了。”
“他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当日在余邑城刺杀我的那林凡,可是血仙教的人,年纪轻轻,实力强绝,连我手下六境实力的英叔也拦不住他。”
“那姓叶的不知来历,可在醉仙居的时候,却能在一众强者眼皮底下,安然逃走,手段可不简单……”
他语气虽然随意,但却显得很是认真。
“姜公子是怀疑,叶兄他是血仙教的人吗?”凌竹韵问道。
她此刻也终于明白,为何在村落前,姜澜执意要让她来亲自搜查叶铭的须弥戒了。
可她还是不相信,叶铭会和血仙教扯上关系。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怀疑,那可能是我怀疑错了,那如果所有人都怀疑呢?竹韵圣女还想自欺欺人什么?”
“这紫霞山现在可是混入了不少血仙教的人,感情用事,到时候怎么死可都不知道。”姜澜道。
凌竹韵默然,无言以对,她其实也知道这里混入了血仙教的人。
她前后两次遭遇大敌,第一次是遇到了冥渊宗的弟子,第二次便是遇到了血仙教的人。
虽然敌人都被她斩杀于剑下,可她却也因此负了伤。
这时,凌竹韵娇躯突然一阵轻颤,压制许久的伤势,突然爆发。
一缕殷红的血迹,顺着嘴角溢出,将面容上的轻纱,都给染成了血色。
姜澜似很是诧异地看向她。
凌竹韵眸光却是一片模糊迷离,身躯摇摇晃晃,接着眸子也轻轻地阖了上去。
“竹韵圣女?”
“你可别死了,你死了谁来保护我啊……”
昏迷前,她感觉自己是被姜澜给接住了,但他那番话语,却是令她玉手下意识地攥紧了。
……
等凌竹韵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湿漉漉的天然溶洞之中,头顶上方可见水滴淌落。
不远处有些干枯的树枝,点着柴火。
外面紫雾虽然还很浓郁,但天色明显已经黯淡下来,已经到了夜里。
一条石溪流经溶洞,发出哗啦啦的水声,气息略有清寒。
她身下是一些干枯松软的松针,表面铺着一张略有破损的月白色外袍,并没有让她直接和松针接触。
“……”
凌竹韵轻轻地抿了抿唇,看着这显得有些细心的场面,心里有些茫然,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
她看得出来,这明显是姜澜之前所穿着身上的外袍,一些地方都破损了。
可他现在哪去了?
等阵阵略显幽冷的风吹来,凌竹韵才感觉面上有些清凉,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滑无暇的脸蛋,才发觉自己脸上的面纱不见了。
她怔住了,目光落去,在不远处一块钟乳石上看到了面纱,似乎是因为染血的缘故,被洗过,正放在一旁任篝火烘烤。
凌竹韵一时心绪茫然,想到关于姜澜的种种传言,自己昏迷的时候,他应该没对自己做什么吧。
眼下衣裙完整,青丝柔顺,身上也无任何异样。
甚至连染血的面纱,也被洗干净放在一旁烘烤晾晒,枯草上还细心地铺上了他自己的外袍。
自己对他的确是成见太深了。
“醒了?”
“醒了就好,再不醒,如果有什么山精野怪杀来,我俩就都得沦为它们的口粮。”
这时,溶洞口传来脚步声音。
姜澜走来,只穿着一件里衣,手里还拿着一根简易的木质鱼叉,一头削尖,其中串着几条还在乱蹦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