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叫上两个姑娘,喊上山寨十来个兄弟,去药铺扫荡,队伍没板车装了,青云借出一辆车装药路配料。
青云检查车队的时候,杜主薄过来找他。从旁人那里打听到,少年名叫青云,是富贵人家的少爷,被家族赶出来了,其他消息没有。
“少侠,”杜主薄走到他跟前,扫了眼车队,东西装好了,他们要走了。
“有事?”青云偏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板车,上面的东西不掉下来,算是过关。
“你吩咐处理的事,已经处理完了,现在跟你汇报下。”
“我有吩咐你处理事?处理什么事?”青云眨巴眨巴眼,她一天吩咐下去的事太多了,哪记得那么多,谁知道她吩咐过什么。
杜主薄愣了下,心口堵得慌,看了眼青云,见他表情是真的不记得,幽幽地道:“昨天少侠吩咐我处理前任县的家眷,还有县衙放火的捕快。”
青云恍惚的一拍头,“你不说我都忘了,是有那么回事。你是县衙的主薄,你怎么处理都没错,我相信你,不用汇报了。”
她又不是关山的县令。
青云说完,见杜主薄没走,反而阴沉着脸看她,呲了呲牙,然后问:“你怎么处理的?”
检查完车队没有问题,青云有空听他说说了。
“县令犯下的过错,罪无可恕,他的妻女不能一律划为不知情,县令贪墨来的银子,她们都有花。正妻不是小妾,该有的体面要给,人毒哑了,手折断了,不能说不能写,关在厢房,等下一任县令来解决这事。那几个小妾,毒哑卖去了楼里,因她们之前是县令小妾,身价不一样,价钱稍微高了些。”
杜主薄掏出银票递给他,青云接过来,顺手点上了,刚好五千两,然后塞怀里。
她不懂行情。外面买个丫头才几两银子,有一技之长的,卖身十几两。楼里买个颜色好的姑娘,几十两左右,上等颜色一百两左右,极品颜色,最多三四百来两银子,终不会超过五百两。
几个小妾卖到五千两,还不是处女,是天价啊!
“干得不错!”青云收好银子顺嘴夸,想了想,抽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他手上,“给你的辛苦费。”
杜主薄眼都不眨的收了,继续往下说。
“凡是那晚参于放火烧的捕快,罚去边关做苦徭役,终身不得回来。走之前,每人灌了一碗哑药,他们不识字同样不会写字,手没敲断。”
马捕头被青云的人带走了,杜主薄一个字都没提。
汇报完,杜主薄静静等着青云的吩咐。
“这两件事,处理得非常好!”青云毫不吝啬的夸,她就想不出来。
那几个小妾她见过,长得非常漂亮,她还打算配给下面的兄弟们。卖了就算了,再说她们跟县令牵扯深,没的连累他们。
人也夸了,钱也给了,见杜主薄还没走,疑惑的看了眼他。
莫非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