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权在世的时候,就对南昌城外的灌城乡土地起了想法,不过遇到了于谦,闹得沸沸扬扬。
宁王府也没有得到这些土地。
现在朱奠培继任宁王,不知道是否想要完成爷爷得生前愿望,还是简单得对那些良田有想法。
他对这些土地接着起了贪念。
……
京师,李府。
李贤坐在上首,一脸淡然的看着正在喝茶的徐有贞。
他就知道徐有贞会来。
“李辅臣,此事干系重大,本官想了想,你与于太保二人皆是辅臣大臣,不宜掺和进宗藩之事,可,本官亦是人微言轻,也怕弄巧成拙啊。”徐有贞喝完茶水后,便开口说道。
李贤轻笑道:“人微言轻,现在满朝文武,哪个不知道徐都御史的大名,怎能用人微言轻这种字眼来形容自身呢。”
对于李贤的恭维,徐有贞很不受用,他脸色一滞,“别耽误时间了,李辅臣你想让我怎么做。”
“太上皇之事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
徐有贞闻言一愣:“你的意思是朝会之事将这件事情拉到台面上来做,这不是逼宫吗,不行,本官还是要去询问一下陛下,看他对此事有何看法。”
好家伙,这事情一直拖着,你们不廷议,自己一回来,就廷议,这不是摆明让自己当出头鸟的吗?
李贤闻言一笑,看着徐有贞轻声说道:“难道徐都御史与其他的人一样,都认为陛下对此事毫不知情吗?”
“李辅臣何意啊?”实际上徐有贞听完李贤的话后,心中就有了想法,对啊,陛下怎么可能不知道,可今日见到陛下,陛下却对此一字不提啊。
“陛下早就知道了,也早都等待着朝中的大臣廷议,他虽是宁王的君,亦是宁王的后辈,民间都是民不举官不究,陛下不可能上赶着去惩处宁王,他需要有人将这件事情摆到台面上,至于这人不能是于太保,与我担任,想必,徐都御史也心里清楚。”
徐有贞听完李贤的话,默然不语,他思虑片刻后,说道:“明日我还是要见一下陛下,问问他的意见。”
“徐都御史,你这般聪明,在此事上面怎会如此糊涂。”
“可这件事情太过重大了,本官一定要去面呈陛下,不然不敢轻举妄动。”
“你怎么说,陛下,宁王府违大明律,微臣明日要在朝会上廷议此事,严惩宁王,你让陛下怎么回答你,说准了,陛下在宗藩之中落了一个不好的名声,说不准,陛下又再官员中威望受损。”
“这件事情,你不能与陛下沟通,也就是因为陛下心中有这个顾虑,所以今日召见你时,并未提及此事,若是你不信本官,你还可以去找锦衣卫指挥使朱骥,他能告诉你,这件事情陛下知道不知道,本官想着,朱骥也再等你找他呢。”
李贤说完之后,便看着面色渐渐凝重的徐有贞,心中放松了下来。
实际上徐有贞来了,就证明他愿意干这件事情。
只不过在这件事情上的一些细节,还是让他有所担忧。
徐有贞脸色沉重。
本来这件事情徐有贞可以不做,但现在听完李贤的话后,他就不能不做了。
若是陛下真的知道了宁藩之事,现在就等着自己发难呢,若是自己不说,岂不是就在告诉陛下,我徐有贞不敢承担大事,影响自己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啊。
灌城乡良田千顷,对于宁王府来说,一直都是一块大肥肉。
宁王府吏驱赶百姓,抢占土地的事情,在江西巡抚韩雍,得知后,立即赶往了南昌城,制止宁王府官吏,但在走后,宁王府得官吏还是派出宁王府护卫继续驱赶百姓。
这一下惹怒了韩雍,他再度折返南昌,将参与哄抢,打人的官吏护卫全部抓了起来,并且一纸奏章,直达天听。
而此时大明南昌城,韩雍亦是一脸愁容,他在南昌呆了一个月,京师的官文却迟迟未到。
实际上韩雍也知道现在朝廷的难处,也对宁王府的不法行为有了容忍,可这次他确实忍不住了。
打伤百姓十余人,有一人重伤不治。
这种局面,官府再忍气吞声的话,会让百姓对官府失望。
而且韩雍也不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那可是撸起袖子就砍人的主。
朝廷官文没有等到,韩雍却等到了锦衣卫北镇府司稽查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