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朱见深,另一个就是李贤。
因为税制的事情二人相吵,可看着张保愤怒的语气,他们二人背后像是说了自己的坏话一样。
“张大伴,你这是……”
“陛下,李贤身受皇恩,位极人臣,竟敢隐瞒陛下,望陛下重重责罚。”张保朝着朱见深恭恭敬敬的说道。
这更让朱见深摸不着头脑了。
因为有王振的前车之鉴,张保在履行司礼监掌印太监职务的时候,那可是谨言慎行,从不对朝政发表看法,也从不对官员任命有所染指,诸多年来,东厂也没有联合锦衣卫,抓捕过任何一个大臣,制造出一个大案……
可今日为何,直接敢攻击位高权重的李贤……
李贤脸色没有丝毫波动。
可徐有贞却是掩盖不住自己的喜悦,他虽然脸上还是严肃,可眼角的轻微跳动,在证明,他想笑,却不能笑。
张公公真懂事了啊,说了我老徐不能说的话,做我老徐不敢做的事情,我敬他是个没单子的爷们。
“张大伴,言重了吧。”
“陛下,现在的李辅臣已经跟于太保二人沆瀣一气,恐尾大不掉,陛下,还需三思而行啊。“
“张保,休要胡说,李辅臣,于太保都是国之重臣,怎能用尾大不掉,沆瀣一气等乱臣贼子之言描述,你说的有过过了。”朱见深的脸色变了变,这家伙越说越不对劲了。
张保听到朱见深的训斥,只能低下头去,不再说话,陛下的隐忍功夫要比自己高啊。
徐有贞有些失望……
“李辅臣,即便没有提起朕,那你们因何政务,而争吵不断呢。”朱见深看向李贤,接着问道。
李贤看了一眼身旁的徐有贞,而后还是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现在徐有贞上位不可避免,若在他与于太保两人中间选择,自己一定要坚定不移的站在于太保的身后。
因为于太保不可能斗得过徐有贞,也只有自己,才有实力跟背后站着陛下的徐有贞,较量较量。
他看向朱见深,而后说道:“陛下,可是要于太保推动税制改革?”
“是。”
“那陛下可厌恶于太保?”
“厌恶?李辅臣,你在说什么,今日为什么那么怪,张保怪,你也怪,有什么想要说的话,无需藏着掖着。”朱见深说着,看了一眼张保。
张保授意,将宫中侍奉的太监宫女全部赶了出去。
整个大殿之中,只剩下了朱见深,李贤,张保,徐有贞四人。
“于太保不知变通,在经筵课程之事,顶撞了陛下,现在陛下龙威已成,是不是想要将于太保这块硬石头搬开。”
“陛下,朝中顺臣太多,若是没有直臣,对江山社稷可没有半分好处啊。”
“还望陛下三思而后定,饶恕于太保御前失礼之事。”
“你到底在说什么,成化八年初,朕确实很生气,可那都已经过去一年了,朕早就对于太保没有半分记恨……“说到此处,朱见深稍稍停顿,而后看了一眼李贤。
“李辅臣继续说。”
朱见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徐有贞,张保,李贤,成国公,泰宁侯乃至远在辽东的石亨,都曾谈过经筵之争后的于谦。
或许,自己把事情想的简单了。
“若真如陛下所说,为何还要行捧杀之事?”
“赐给金银,给与更高的荣耀,让其改制,让其慢慢的做起权臣,孤臣,等到于太保将所有的人都得罪完了。”
“不用陛下,开口,他也自身难保了。”李贤一口气说道。
他也拼着官职不要,也要为于谦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