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于此的朱见深,看向了徐有贞,而此时的徐有贞也正在看着他。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也充分交换了意见。
朱见深问:徐爱卿,敢干吗?
徐有贞回答:陛下,不敢干啊,换个人吧。
朱见深又说:好,朕果然没有看错徐爱卿,这事情就交给你牵头了。
“徐都御史,敢为天下先吗?”
“臣,啊,臣,……”徐有贞支支吾吾,想让陛下看出自己的窘迫。
“敢不敢。”朱见深声音提高了一些,语气也急迫了一些。
而听到朱见深的话后,徐有贞也不结巴了,直接中气十足的回应道:“敢,臣敢,为陛下臣愿为天下先。”
再不答应,陛下就要生气了。
“不过,陛下,能不能先让臣看一看,于太保定下的税制,是如何更改的啊。也好让臣有个准备。”
对于这一点,朱见深倒没有拒绝,他将自己身边铺在御案之上的锦布掀开,而后手伸了进去,不一会儿,朱见深从中掏出了五本于谦给自己的秘奏。
这一顿操作。
张保看呆了。
怪不得这一个多月来,陛下不让宫女换锦布,自己还以为陛下是节俭呢,没想到是藏着东西啊。
不仅张保看呆了,徐有贞,李贤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陛下对此如此上心,谨慎,难道他真的与于谦,私下里面一直沟通,并且很是对于谦的所作所为上心。
“张大伴,还有一本,朕昨夜看了,在枕头下面,你去给朕取来。”
“是,陛下。”张保说着,便朝着暖阁走去,心里面也一直嘀咕,陛下什么时候拿着奏章去暖阁了啊。
不一会儿,张保还真的捧着一封奏本走了进来。
“喊个人,将朕那元青花瓷器,搬开,下面放着于太保,最后一次给朕的。”
张保懵了。
这还藏了那么多的地方。
不过张保也不敢耽搁,立即找来了三名小太监,将朱见深藏宝架旁边的那一尊半人高的元青花瓷器抬起来,张保趴在地毯上,将手伸了进去,还真的摸到了一本奏章。
看李贤,徐有贞看着撅着屁股的张保,心里面也是怪怪的,陛下是怎么想到将臣子的秘奏藏到那里去的。
张保苦笑一声:“自己以为了解陛下,没想到,差得远喽。”
朱见深如此重视这些奏章,这无疑也是一种证据,证明他还是很相信于谦。
张保捧着奏章到了朱见深的身前后,朱见深便将其他的奏本放在了张保的手中:”拿给徐都御史看看,李辅臣可曾看过。”
“臣还未看。”
“那便一同观看。”
张保端着奏本,到了二人身前。
徐有贞最先拿起了一本,而李贤也拿起了第二本。
两人仔细的看了起来。
神情时而舒缓,时而紧张。
看完一本,又换一本。
徐有贞心中明白,自己老家,老丈人给自己那几百亩地是跑不掉了。
李贤看完之后,暗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