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面田地不过二三十亩,实际上朝廷推行的这些东西,对他的影响很小,可他却第一个提出反对,也是六部尚书中,唯一一个这么沉不住气的。
只能说,对圣贤之言,祖制之法,有着盲目的信任。
“陛下,祖制之法不可变,天下大义不可变啊……”
商辂虽然被按倒在地,但依然没有想明白其中之关键,看到勋贵们都同意后,还是在表达着自己的政见。
不能说商辂是个迂腐的人,只能说他的眼界太过单一,在他看来,读书人是天下的根本,而朝廷对其的恩待,就是天下的大义,贸然改变,就是对不起圣贤,对不起天下。
朱见深冷笑一声:“何为大义,朱门酒肉臭,是大义?剥削百姓,是大义?还是不能一视同仁,是大义?”
“你太过狭隘了,革去商辂大学士衔,尚书之职务,押下去。”
朱见深的话音落后,一众官员都开始求情。
不过朱见深却丝毫不理会。
“陛下,祖制之法不可变,天下大义不可变啊……”
“不可变,不能变啊……”
声音越来越远……
朱见深此举一为立威,二也是为了保住商辂。
他本身的品德高尚,朱见深也不愿意,其本身在这场较大的政治变革中,受到波及,甚至丢了性命。
“初闻新政,便如此惶恐,有何德行,站在这奉天殿之中,商辂乃吏部尚书,如此大放厥词,朕只能革去他的职务,自今日起,吏部尚书之职务,由李贤担任。”
“臣尊陛下旨意。”李贤出列应道。
而朱见深看了一眼,被羁押得其他几人。
“将这些人,全部免职,拖出去。”
这些御史,郎中官,也都开始声泪俱下得控诉于谦三人。
不过朱见深得心理波动却是: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
这些人跟商辂可不一样,注定不会再有重新启用得机会了。
尚书大员,说没就没了,一点水花都没有激起来。
朱寿看着这一幕,心里面可是如同小鹿乱撞,幸亏自己头脑快,不然被拖出去的人里面就有我了。
此时懂得实务的官员,就应该老老实实听新政到底是什么,如何来实施,从税制得角度,或不合理性开始抨击,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得情况下,就全盘否定。
所有脑袋灵光的官员都都闭嘴了。
可总是有一些脑子不好,或是背负巨大利益关系的官员,看不清现在的情势。
“陛下,老臣,老臣要一头磕死在这奉天殿上,希望陛下,能够惩处乱国三人,徐有贞,于谦,李贤,以让大明朝百官安心,士林安心。”一名监查御史,将自己的官帽脱掉,作势真的要撞玉阶。
不过身旁的两人赶忙拉着。
“赵御史,可不敢啊,你这一头要是撞上去,陛下的名声怎么办啊……”
“是啊,赵御史,你头铁,要是撞坏了玉阶咋整?”
朱见深看了一眼张保。
张保低声说道:“陛下,此人名叫赵絮,正统初年的进士,监察御史,跟徐都御史关系不太好。”
朱见深点了点头,而后站起身来:“放开他,让他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