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各级官府大明都设置有官学,“其太祖高皇帝令天下郡县并建学校,以作养士类。”
国子监的大部分民生都是从这官学中选拔出来的,大多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
当然也有一些落榜的秀才,通过自费选贡的方式,进入国子监之中。
永乐元年,太祖文皇帝始设顺天府国子监。永乐十八年,正式迁都北京,改顺天府国子监为国子监,以应天府国子监为南京国子监,太学生遂有南、北二监之分。
当然这两个国子监也是谁也不服谁,在一段时间中,南北太学之争,也演的非常火烈,虽说应天府南京,也是大明的首都,设有六部百官。
但却那些官员都是虚设养老之地,而皇帝也不在应天府。
顺天府的国子监便认为,自己这才是真正的最高学府,因为自己就在皇帝脚下。
而应天府南京的太学生们认为,自己才是大明的最高学府,为啥,因为这是太祖高皇帝设置的国子监,时间久远,并在迁都之后,并未取缔,反而在太常寺挂名比京师的国子监还要高……
当然,两国子监之争,顶多都是隔空写写对子,骂骂架,朝廷还能忍受,忍受不了的是,两个国子监的争执最终还是牵扯到了大明朝历史遗留性问题。
所以在宣宗时期,朱瞻基便给两个国子监的祭酒,司业都下了旨意,不准再谈南北之事了,你们在谈下去,就要谈到我们老朱家的叔侄恩怨了,这让我们老朱家脸往哪里摆,让我爷爷太宗文皇帝的脸往哪里摆……
因为朱瞻基的插手,南北国子监争执,也算消停了一些……
……
虽然现在大明对于民间的管理,对读书人的放纵,没有达到宋朝的巅峰状态,但长久以往的宽松统治状态,还是让这些国子监的士子有了向宋朝学林靠拢的迹象。
他们敢说敢骂。
自从新税制的传言开始后,作为读书人的代表,最高学府的学子。
拥有一腔爱国忠君之心的太学生们便忍受不了了。
他们还没有真正的享受过读书人的特权,你现在告诉我说,没有了。
那还怎么忍。
先是找到祭酒,想要诉说众人的不满,可到了府中之后,便看到他们敬爱的祭酒头上缠着绷带,脸上多有红肿淤青,牙齿都掉了两颗,说话也说的不清不楚。
来看望祭酒的太学生们,都是大怒不已。
这怎么还能打人呢。
但现在祭酒大人,已经说不清楚话了,也问不出什么。
而后十几名太学生们又到了国子监司业家中,司业比较年轻,刚刚到六十岁,头脑也灵光,大战之时,一看形势不对,立马战略性后退,除了第一个照面被詹杨一拳头锤在头上后,便在也没有挨过揍,所以头上只有一个包没有褪下去,再无外伤。
也是从司业的嘴中,这般太学生们知道了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于谦是大功臣,大明朝的大忠臣,听说在变法中也有于谦的身影,都是百感交集,心有迷惑。
可当这司业说出了徐有贞的名字后。
太学生一下子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以前徐有贞只是蒙骗当今皇帝陛下,现在竟然连于太保都给蒙住了,还仗着自己年轻力壮,拳打祭酒,脚踢司业。
这摆明就是不讲国子监的牌面放在心上。
当下一向热血的太学生们,就开始策划报复徐有贞的行动。
实际上,他们对于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也不清不楚,新政到底是被提起来的也不重要。
他们就是想着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