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扇她们巴掌的那个男人也是大腿突然中招，那刀来得突然，谁都没看见是谁出的手。
难道是她？
22号暗暗一惊。
接着思绪被对方打断：“拿着，捅他。”
22号手蓦地一抖。
宋悦挑挑眉梢：“怎么，不敢？”
22号抬起头，看看她，目光骤然变得坚定：“没有，没什么不敢的！”
说着接过小刀，噗嗤一声，如同第一场晋级副本那样，一刀扎进男人的大腿。
一刀不致命，那就补两刀、三刀。
直至听见系统的死亡播报，22号这才松手，虚弱地瘫坐在地上。
宋悦全程平静，把死掉的10号拖到门口，当做对其他人的警告。
做完这些，她回过头问：“21号呢？人在哪儿？”
22号忙撑起身子，跌跌撞撞走到门边，扶着门框，指指某个方向：“在、在那那边。”
宋悦眸光闪了闪：“有点远。”
“黑风暴马上要来了。”
言外之意，这个距离，她不可能去救。
22号心下骤凉。
她知道，12号本就没有救21号的义务，之前帮她们，可以理解为还包扎的人情，如今这个人情早已还完，她没理由要求12号再出手。
22号紧紧捏着门框，指关节逐渐发白。
宋悦只当看不见22号的焦灼，往屋内走，屁股往椅子上一坐，道：“关门。”
22号浑身僵直。
见她杵在门边没反应，宋悦低下头，专心抠指甲里细沙：“你不能永远指望有人救她。”
什么……
22号慢吞吞转身，盯着宋悦。
宋悦：“第一个晋级副本，被扇了巴掌后，第一时间夺刀反击的是你。刚才，遇见打劫的10号，选择保护队友自己成为人质的也是你。你在进步，她在原地踏步。迟早有一天，她会拖你的后腿。”
宋悦说得轻描淡写，可听在22号耳朵里却如同一道炸雷。
“那天……果然是你救的我们……！”
22号如梦初醒。
宋悦没有反驳，继续道：“那次我救你，是因为你的举动值得。换句话说，机会是你自己挣来的。现在，该轮到21号自己证明，她到底有没有值得被救的价值。”
她能大发善心救一次，不代表有义务救二次、三次。
如果21号始终站不起来，她想也没有救的必要。
沙尘翻滚，狂风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