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写信了?那你还听得津津有味的?”小妹瞪我。
“他的信,三句话,结婚了,他妈去了,过年不回来了。”
我说完,自己也笑了,苦的。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生不如意的多了去了,也不要多想了,总之结了婚了,你二哥就算又省了一份心了。”
母亲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晚上,父亲回来了,吃完饭,我第一时间给他钱,依旧是数数,然后跟母亲说,“我先拿着?”然后没等母亲点头,就放自己钱包里了。
每年都是如此,过年也没啥可期待的了。
大年初二,姐姐他们回来拜年,父亲带着妹妹去田家庄拜年,家家请客,都是你请我、我请你的,转着圈吃。
我是初五回的单位,初六开工。
我依然没给二堂哥写信,没想。
过年前给高老师写的信,估计年后应该有回信了,跟其他的人,鸿雁来往不多了,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都有新的圈子,不管如意与否,都是如人饮水,所谓的感同身受不异于痴人说梦。
活好自己,是首要的。
药厂的生产按部就班,经济效益稳中有升,从每月生产的安排和奖金的发放就能看的出来,偶尔还有加班,当然加班是给钱的。
春节回来后,齐明辉没开学之前,过来找我了,相较于药厂的那些同事,或者石连河家的嫂子给介绍的,他各方面都算不错的了。
于是,半推半就的,我们又续上了前缘。
不过我提前跟他说了,我就这个脾气,而且不禁逗,有些玩笑我接受不了的,他表示同意。
于是我们俩一起吃过两次板面后,找了个空闲的时间,去了齐秦坤和四海那个店,晚上去的,没提前打招呼。
等齐明辉点了菜,齐秦坤上菜的时候,才知道是我们俩。
我给他们俩正式介绍了一下,包括葛英杰,这家伙怀孕了,只能在收银台那里帮忙收收钱。
四海听齐秦坤说我和对象来了,放下炒勺过来打招呼,我也给他们介绍一下。
“齐明辉,你可得对邹红艳好点,不然那家伙发起脾气来,能冲你五十里地去!但是话说回来了,齐秦坤跟我就是她娘家兄弟。”
齐明辉点头,还说,“两位大哥,等我和红艳结婚了,到时候一起喝喜酒去!”我们吃过了饭,跟她们三个告辞,我让齐明辉把钱扔到柜台那边,然后一起跑了。
齐明辉说我,“我看咱们俩不像吃饭给钱的,倒像是逃单不给钱的。”
“所以都不好意思来,人家也是有成本的,还辛苦,再不收钱,哪好意思老来这里啊。”
“也是啊,估计他们觉得收钱也不好意思呗!但是他们没想过,收钱了,少收点,他们少挣点,你少花点,多好?”
只能说看的开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