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医院连着跑了几天,晚上再没那么晚归过,看着天快黑了,他就提醒我赶紧走,我也没逞强,到点就赶紧回去了,经历过一次就可以了,再多容易吓出毛病来;而且看着齐明辉轻松了很多,我也放心了。
齐明辉十号出的院,那天我刚好上上午班,也就没再去医院了。
他们二十九号放假,请了这么久的病假,他赶紧去上班了,而且要期末考了,很快他就跟着忙了起来。
他上班后,我依然在忙,偶尔我上上午班,晚上有空了,我们俩会去吃饺子或板面,然后他早早的送我回来,我让他早早的回家去休息。
药厂过年放假,在腊月二十八,之前发了许多过年的东西,还发了年终奖,我拒绝了齐明辉邀请我去他家过年,在二十八的下午,骑车回了邹家庄的家里。
年年岁岁花相似,过年的日子也是雷同的。
母亲和父亲没问过齐明辉的事情,我也没说过,不过姐姐问了我,我只简单的说了两句。我想,她会跟母亲说吧,她们之间的话题比我多。
过年的时候,我还是没去二叔家,父亲批评我也还是没去,我可能在三姐妹里,是比较固执的一个。
更或许是曾经对叔叔和婶婶的期望太高,猛然发现大失所望,接受不了而已。
外人,包括堂爷爷他们也会说起家里没有男孩子的事情,我都没那么的怨恨。
最爱的人,伤我最深;也更不容易被原谅。
初五下午,我顶着不算温暖的早春二月的春风,迎着西照的太阳,独自骑行在通往未来的路上。
到了宿舍,雷打不动的洗澡、换衣服、洗衣服,准备年后开工。
年后,宋姐问我去不去齐明辉家拜年,我摇头。
“为何不去?”
“为何要去?”
我们俩彼此看着,微笑。
齐明辉抽时间找我出去吃饭,貌似我们俩就是一起吃饭、吃饭、吃饭,偶尔说说彼此的工作,也挺不错。
转眼到了五月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俩约好了去冀北市的凤凰山去玩,山不高,但是看附近市区偏低的房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览众山小?”他问我。
“我看是一览房子低!”我笑。
“附近很多都是震后搭建的简易的平房,只有西边是图书馆、还有政府工作人员的家属区是四层楼,再就是南面是医院,房子都是三四层。”
“嗯,说是地质结构不好,对吗?”
“应该是地壳比较活跃的地段,所以才有煤炭。”
“华阳区更是吧。那么多矿。”
“对啊,华阳区就是冀北市最早的矿区,以前不是区,是煤炭开采后,慢慢的形成了城镇、然后才成为了冀北市的一个区,是几个煤矿所在地组合而成;只不过因为距离过于远,而形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小经济圈。震西不算是最大、不算最繁华的,只是区政府所在地,才显得人多一些而已,真正繁华的是华阳镇,他们矿出煤最多、在职员工最多、经济最发达。”
我们俩感受着春日的阳光和风的拥抱,站在山顶上(真不高),眺望着不太遥远的远方,山下绿树成荫、绿草如屏、花开如蝶,看着身边游人如织、笑颜如画,感受着岁月静好,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喜欢这种宁静和平和。
“红艳,”齐明辉喊我,我看着阳光下西裤笔挺、衬衣的褶皱还没穿开的青年,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