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饭算不算?”我笑一下,有点苦涩,确实没有所谓的爱的甜美。
“也算也不算呗。我回头问问我嫂子?”
“算了吧,别问,就这样吧,随他吧。”
我有点意兴阑珊。
车间里确实有好几个姑娘结婚了,难道别人结婚,我也要结婚吗?
是该结婚了,才结婚!
还是想结婚了,才结婚?
另类的我,让自己凌乱了;不如就好好的安心工作吧。
国庆节的时候,我依然是自己回的家,依然是每天睡的少,努力的干活,让自己累点,好好的安睡。
等我节后回来的时候,体重没来由的一直慢慢的下降,晚上睡的也不好,失眠、梦中惊醒、再次入睡困难。。。。。。
除了上班,我几乎都不怎么出宿舍,一个人在宿舍窝着,吃着简单的面条、白菜,偶尔放个鸡蛋。
齐明辉从九月底到十月底,大约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找过我,我也没找他,我发现我连他电话都没有;当然了,有我也打不了,药厂打外线电话,是需要去总机室打的,要么是公事,要么是重要的私事。
或许我持续的消瘦、或许我的沉默寡言让人发现了,石连河给我往宿舍带了几次他家嫂子包的饺子、炖的牛肉,他喊我去他家吃饭,我没去;宋丽芹给我带过她婆婆炖的猪肉、有次还给我买的烤红薯,这个烤红薯可贵了。
韩华清还拉着我去她家陪着她女儿吃过饭;曹丽霞跟她那个富裕的男朋友送给我巧克力;曲若云和孟静娴更是自己做饭了,就带上我。。。。。。连薛冬丽都会喊着包国辉一起买零食放到我桌上。
我慢慢的恢复了许多,我想我就是那个俗话说的“苦瓜藤上结苦瓜蔓、苦瓜蔓上结的苦瓜蛋!”
到了元旦的时候,我已经恢复了很多,这两月我没回家,没跟任何药厂以外的人联系。
周日的时候,天好了,我会去鱼坑边散步,偶尔石连河、郑国强、杜文利他们钓鱼,我也会去陪着坐着,拿着一本书,听着他们说话,偶尔的看一眼我半天都没翻页的书。
元旦那天,我骑着自行车,到了汽车站,把车子存好,然后坐上了去冀北市的公交车,一站一站的看着上上下下的人们,穿的严严实实、裹得跟粽子一样的孩子蹦蹦跳跳,不利索,但是狗熊一样的蹦跳还是可以的。
路边的的草干枯的在风中摇曳,也有随了风在空中飞舞的叶子,呼呼的风从窗户的缝隙钻进来,车上不太冷,因为人多。
不知道逛游了多久的车,经过了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到了冀北市市区的主要干道,这条路不宽,好像只有对向三车道的样子,公交车在路上扭捏着,靠近一个站点,停下,启动,向前。
熬到了广场这一站,我跟着大流的人群下去了,看到纪念碑,沿着那条路向北,我知道那是通往凤凰山的路。
对的,我一个人,想走一遍那条路,去爬那座山,去看曾经的风景。
门票是一角钱,我从门口不远处买了票,再走到大门口,将票给了看门的老爷爷,才从小门走了进去。
冬天的凤凰山人不多,除了松树和柏树带了绿色之外,到处是一片枯黄,风不小,树上的残留的叶子在风中哗啦啦的响着,偶尔有叶子随风飘落。
北面的小湖里,没有了游船,岸边围上了丝网,挂着牌子“小心冰薄,禁止滑冰”的字样。我绕过北面,到南面向阳的地方,山脚下的长条木椅子上,有人在唱歌,也有人吹号,都是看着年龄很大的人。
我沿着甬路向前,一步一个台阶的向上,路边是松树和柏树,偶尔夹杂着光秃秃的枝干,看不出是什么品种,风穿过树林,打着呼哨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