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也没错,作为皇帝,毕竟不能像其他主子那样,明显偏袒与维护。
皇帝虽然做每一件事都有其目的,但归根结底还是平衡二字。
为了平衡,有的时候,就算是自己人,也会有所取舍。
“但这个杨万里,坐镇之处可是大理寺。”谢南书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大理寺,这是皇帝磨得最快的一把刀。而这把刀,马上就要开始发挥它真正的实力了。”
穆云峥赞同:“看来这把刀的第一战,就是吏部。”
“父皇想借机整顿吏部,这是不是也说明,父皇他对太子其实也没那么支持?”穆云礼在试探穆云峥。
穆云峥扯开嘴唇,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仿佛穆云礼在说一个笑话一般:“三皇兄,咱们这位父皇真正支持哪位皇子,恐怕目前还没有一个人能断言。”
剩下的话,穆云峥并未说出口。
朝中六部,太子手握三部,穆云峥手握其余三部,虽说现在太子与穆云峥并没有能力架空奉文帝的权力,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奉文帝其实是想收权了,是想把渗入这六部的势力,统统剔除出去,而吏部,只是奉文帝迈出的第一步罢了。
而穆云峥,也仅仅是奉文帝选定的最佳棋子。
穆云峥当然不想作这个棋子,但刀已递进掌中,不接过来不是穆云峥的性格。
穆云峥想搏一把,想在奉文帝的眼皮子底下,既把吏部内太子的势力清空,又把吏部收入囊中。
麒麟军一小部分现正驻扎在武陵国,正在等待大奉其他军队前去接替。
其余二分之一又被奉文帝派走,这其实也是奉文帝在架空穆云峥的军事力量。
但穆云峥一点没在怕的,如果时至今日,奉文帝要是不动他,那反倒不正常了。
给太子一刀,又给穆云峥一棒,这种打法,是奉文帝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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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也说得差不多了,茶也喝得够多的了,穆云礼实在是找不到继续留下的理由,于是起身告辞。
穆云峥一直将穆云礼送至王府大门外,看着穆云礼上了瑞王府马车,这才转身回到谢南书的侧妃别院听竹轩。
听竹轩这个名字,是谢南书这次回到王府后亲自起的,更是他亲手书写的匾额。
杨管家动作很快,一下午的时间,听竹轩三个字就已经挂在别院的阁楼之上了。
这个别院是没有竹子的,因着谢南书给这里起了这个名字,穆云峥就嘱咐杨管家,要在别院之内种上一片竹林,务必要让这个别院名字应景。
于是杨管家就开始头疼了,因为穆云峥要求他移植成年竹子,这可是个困难的事情。
用罢晚膳,入了夜后,穆云峥却不让谢南书休息,反而是牵着他的手,拉着他一起来到了浴房。
谢南书一开始还以为穆云峥是想让他伺候沐浴。
所以当穆云峥遣退了一应伺候的丫鬟们时,谢南书还没多想,反而将穆云峥要沐浴的东西又检查了一遍,就连浴后要换的衣服也都重新翻叠了一遍。
确认无误后,谢南书就自然而然地上前为穆云峥褪去衣服。
穆云峥是个标准的武将身材,宽肩窄腰,肌肉流畅,常年习武,让他的肌肉的纹路明显,却不过分贲张,看着十分漂亮。
虽然二人已经有了真正的肌肤之亲,按理来说早就是老夫老妻的模式,可当穆云峥伸手解开裤子上的腰带时,谢南书还是借故帮着放衣服,不露痕迹地转过身去。
谢南书到底还是害羞的,他于情事上,仍是矜持守礼的性子。
之前在军帐中,穆云峥一是心疼谢南书,怕他行军之时过于遭罪,所以并没有乱来。二是谢南书实在害羞,适应不了在帐外既有侍卫守着门口,周围又有巡逻士兵时不时地走过的情形下,与穆云峥发生什么。
因此二人可谓是许久不曾亲近了。
谢南书原是想着,等穆云峥入了水,他再转过身来伺候。
可等了半天,也没有水声响起,谢南书不禁纳闷起来。
放个衣服总不能放半天,谢南书实在拖不过去了,只得低着头慢慢转过身来,想着用眼角余光偷看一下,看看穆云峥到底在干嘛。
没想到,谢南书刚转身转过一半,就被穆云峥一把搂进了怀里。
谢南书的腰带,瞬间就被穆云峥扯开,扔到了地上。